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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有个饭局,勿念。”

    他又在群里说:

    “不过要去医院取个东西,之前忘了。”

    “那一起去呗,我看天气预报了,不会下的太大。”若萍敲字的速度等于三个顾秋绵,张述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形容,“你问问青怜去不去?”

    张述桐懒得再写纸条,直接把手机屏幕递给路青怜看。

    “有些同学不要交头接耳。”

    班长咳嗽一声,继承了班主任的意志。

    路青怜摇摇头。

    张述桐继续写作业。

    等放学铃打响,他等死党们来教室里会合。

    张述桐懒懒地撑着脸,看路青怜整理着桌面,她也基本不带作业回去,所以每天上放学总是轻装上阵。

    张述桐又看向楼下,虽然他们几个不需要家长来接,但总有大人撑着伞涌入校园,张述桐甚至在校门口远远望到一辆大众汽车,中午吃饭时坐的那辆。

    那是顾秋绵家的。

    她上学比较低调,只坐轿车。

    没多久若萍探出身子:

    “走了,别忘了带上伞。”

    被她这么一说,张述桐才记起路青怜没带伞,但她现在早就走远了,还记得办公室里有把老师备用的,她每次去都会和老宋说一声,这次应该也去了。

    想到这里他从窗户望出去,果然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袍的身影,她撑着一把印着啤酒广告的红伞,逆着汹涌的人流朝校门走去。

    张述桐收回目光,出了教室,他问若萍:

    “待会去医院陪我上楼拿个东西?”

    “好啊,很沉?”

    “不沉。”张述桐心说我要给小护士一个惊吓。

    清逸和杜康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今天碰巧值日,学生分带伞派和不带伞派,后者在学校里往往会放一把备用的伞。他们俩都是后者,各自都拿着一把黑伞,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敲着。

    男生可以活得很粗糙,但讲究的地方往往会特别细致,比如谁还没有一把黑色的、长柄的、大伞?

    它可以拿来当细剑的鞘,当绅士的杖,必要时刻还可以把伞下的姑娘遮得严严实实的,张述桐正思考着自己那把很拉风的大伞去哪了,却被人撞了一下。

    走廊里人不少,但没到摩肩擦踵的地步,而且他和若萍正等清逸他们跟上,在原地没有动弹,准确地说是对方撞上了自己,而且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他的吊在胸前的左手,张述桐嘶了一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不像接人放学倒像是来参加葬礼。

    “看路啊,没看到他手伤了吗。”若萍不悦地说。

    男人闻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说话,他眼白很多,没什么神采,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回过头,脚下不停,若萍顿时不爽起来,张述桐拍了拍她:

    “顾秋绵家的人。”

    “你怎么认识的?”

    “她家的人都穿得很骚包。”张述桐开了个玩笑,“我再给你说个小细节,如果是保镖只穿西装,司机的话还会戴副白手套,你看他的手。”

    “但司机不是他啊,中午接我们吃饭的那个人不是很年轻吗,人也挺好的,还拿昆仑山给我们喝。”

    “人家家里司机多呗。”

    若萍撇撇嘴不再说话。

    张述桐夸她心胸够宽广,被若萍白了一眼:

    “我心胸什么时候不宽广?”

    张述桐想了想,发现也对,这一次若萍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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