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她诚恳的表达让周尔襟都需收敛心间骤起的波涛。

    她又有点愣地问:“你在家等了我很久吗?”

    “从我给你发消息那一刻,我就已经在家等你了。”他也如实说。

    但他是四五点给她发的消息,很早。

    意味着他没和陈粒青相处很久。

    周尔襟仔细说明到每个时间点:“大概三点多把陈粒青从餐厅送回医院,四点多察觉到不对劲就离开了。”

    虞婳有点意外,慢慢说:“我以为你们会邀请她去老宅帮她过。”

    “那还是要有点边界的,毕竟不是我们自己家里人,过分容纳会让人产生错觉。”周尔襟温慢说。

    但那种温和之下的疏离感和边界,让人能感觉到他其实外热内冷,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在他这里讨到好。

    却让她有了点安全感。

    他报备:“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医院。”

    “去看陈小姐?”虞婳问。

    他温和说:“去看另一个滑雪摔断腿的朋友,一段时间以内我不会见她了。”

    “那就去吧。”虞婳慢腾腾通过他请求。

    而翌日。

    陈粒青被护工刚推下楼,在医院的后花园里。

    本来心底一片迷雾,无法猜测明白周尔襟这一刻是什么想法。

    但忽然间,看见了一个颀长宽大的身影,他拿着毯子,走向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今日有些转暖,他着亚麻针织灰色西服,敞开衣扣,里面是略浅一个调的淡灰T恤,白色西裤,袖口四枚袖扣矜持整齐地扣好,从随意中透出一股矜贵感。

    松弛又儒雅随和,身姿挺拔。

    陈粒青的心跳蓦然间加快。

    而周尔襟浅笑着,走到那个坐轮椅的男人面前,弯腰用薄毯子替他盖好腿。

    在一月的风里,他陡然出现如芝兰玉树。

    不知道他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身边的护工和其他朋友都笑起来。

    而他脸上也含着浅笑,那种周容有度的温和,是他身上清贵的来源。

    陈粒青的视线几乎是吸噬一般无法移开,能正大光明看他的机会其实不多。

    他又和病人背后的护工交流了几句,护工走开了,他接力去推那个男人的轮椅,慢慢往前走。

    陈粒青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朋友,并不是公司的股东或合作商。

    她还特地去看了一下朋友长什么样,把对方记下来。

    心里隐隐的想法是如果任何场合碰到,可以试着搭上关系。

    在几个人的谈笑声中,轮子忽然卡进青石板缝隙里。

    小轮子本来就容易卡住。

    周尔襟没辩解什么,走到那男人面前,很坦然半蹲下身,其他人扶着把手。

    他轻而易举把轮子拔了出来。

    膝盖被弄上一点点灰印,他也淡定拍干净,没什么架子,接过护工的湿纸巾擦了一下手。

    如常和旁边人一起走了。

    陈粒青看着他进住院大楼,她心跳忽然有点快,连忙嘱咐护工:

    “把我推回去吧,今天的太阳有点大,我晒着不舒服,走快点。”

    护工闻言,也立刻调头,但速度快到快要跟上周尔襟的脚步时,她又说:“先停一下,有点颠我缓一下。”

    不欲和周尔襟身处一趟电梯,显得太刻意,怕从护工嘴里泄露什么。

    等到下一趟电梯上去,护工推她进入走廊。

    刚好看见周尔襟推着那个人进了同层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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