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被推着路过的时候,她视线还往里探了探,看见周尔襟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同医生谈论着什么。

    她回到病房里,还整理了一下仪容,心底有些许期待。

    她大致猜,周尔襟可能顺便来看她。

    但天逐渐黑沉,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到五点多,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周尔襟。

    她心想可能是他还在朋友病房,似无意地叫护工推她出去透下气。

    但路过那间病房的时候,刚好是大开着门,医生正在询问情况。

    除此之外,病房里只有病人和护工,周尔襟也不在那间病房里了。

    他是真的走了,没有过来看她。

    他的生活没有向她敞开,依旧离她很遥远。

    她以为能稍微贴近的机会,原来都不是机会。

    救了他也始终是外人。

    那些窃喜都变成小丑的独角戏,一瞬间落空。

    人家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来看她。

    而此刻,周钦浑浑噩噩从首都回来,一回到家,就瘫在房间的地板上。

    无法再做出任何举动。

    但一躺下,又看见放在架子上的那只小兔子。

    那些美好的过往在脑海里转瞬即逝。

    以前是钦钦,但现在她说他对她不够好。

    他脑海里回荡起她每一次的温和商量。

    她带着些请求看着他,温柔但疲弱地轻声说:“可不可以在白天见我?”

    在她宿舍楼前,她也没有管是否会有人路过,叫住想转身离开的他,几乎是恳求,“你真的不能陪我过一个生日吗?生日那天我不想一个人过。”

    但那时他敷衍两句,她也只是沉默片刻,就会说好吧,或是点点头,说好,那你忙你的事情。

    他素来觉得那是消气是顺从,以为一回头她永远在。

    但一回头,她已经和大哥在一起。

    虞婳回老宅陪陈女士吃饭,中途收到游辞盈的消息。

    辞盈:“姐妹嘿嘿嘿。”

    虞婳:“你有情况?”

    对方又发来两个意义不明的:“嘿嘿。”

    虞婳有所猜测,但还是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游辞盈回复她:“有一点点好事。”

    虞婳:“和况且在一起了?”

    对面回:“我也不知道,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但今天去拿耗材,况且忽然问我要不要摸他腹肌,我不好意思说,他直接抓着我的手让我摸。”

    虞婳扶额笑了:“那恭喜你了。”

    游辞盈发了个欢呼的表情包,又说:“终于有肌肉男摸喽。”

    害虞婳又笑了一下。

    辞盈:“我都二十六了,除了网恋这还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虞婳发了一个人捧着莲花心如止水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