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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着根本没烫到的手,周尔襟只淡淡看他一眼,却一个字都没再说。

    两人离开,徒留周钦站在原地。

    藤蔓叶子在夜间簌簌作响。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甚至他都弄不懂为什么。

    虞婳快步牵着周尔襟去洗手,用活冷水帮他冲手背,烫伤一时还看不出伤口。

    她没碰他,只是控着出水口,两人距离若即若离。

    长发贴着他的上臂,从上方视角看她,长睫在她垂眸时像岸边细草长而柔,脸上细细绒毛在光下可见,像只粉白水蜜桃,只半厘米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她极近。

    他曾经也看见她这么一瞬,她替周钦洗手上的化学颜料,慢吞吞但很细心,哪怕周钦一直顽劣挑逗地用手上的水弹溅她,她都很认真。

    他曾因周钦对她的轻佻感到轻厌。

    但那时他视角只是遥远的局外人,无权置喙。

    男人在水光之下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瘦长,手背的青筋性感地隐伏,就是看不出伤口到底在哪。

    周尔襟忽然稳沉开口:“应是烟头撞到他的手链坠牌,才反弹到我身上,不碍事。”

    虞婳才回神,听他为周钦辩解,相当大家长,像他风格,却只是实事求是地淡声说:

    “乱扔烟头怪不到手链上。”

    周尔襟看着她。

    周钦今天根本没戴手链。

    这答案意味着她没看周钦。

    周钦穿的短袖,有没有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