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便知。我这里有一杯‘真言酒’,饮之能让人说出真心话。谁若是不敢喝,便是心中有鬼。”

    说着,他拿出一只酒杯,轻轻一挥手,杯中便出现了琥珀色的酒液。他将酒杯递给李秀才:“李秀才,你敢喝吗?”

    李秀才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为什么要喝你的酒?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杯中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这么说,你是不敢了?”

    李秀才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强作镇定地说:“我才不怕你。喝就喝!”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李秀才的脸上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抱着头,大声喊道:“是我!十年前是我偷了你的忘忧酒,是我在酒里下了毒!我只是想尝尝仙酿的滋味,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听了,都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李秀才,竟然就是害杯中仙中毒的凶手。

    李秀才说完,便瘫倒在地,昏迷不醒。杯中仙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十年已过,恩怨也该了结了。”

    他转身对众人说:“各位乡亲,此事与你们无关。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打扰大家的生活。” 说完,他化作一道青烟,钻进了那只乌木酒杯里。

    阿木捡起酒杯,看着杯中仙消失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从此以后,镇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阿木继续经营着自家的酒坊,他酿的酒越来越有名,甚至有人专门从远方赶来品尝。而那只乌木酒杯,被阿木珍藏了起来,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秘密。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阿木会拿出酒杯,对着它轻声诉说自己的心事。他总觉得,杯中仙并没有真正离开,只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

    三年后的清明,细雨如丝,阿木的酒坊前挂起了新做的酒旗,靛蓝色的布料上用金粉写着 “木氏佳酿” 四个大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三年来,他的酿酒技艺越发精湛,不仅复原了木家失传多年的 “醉流霞”,还在杯中仙留下的酒方基础上,酿出了名为 “春深” 的新酒,引得方圆百里的酒客都慕名而来。

    这天傍晚,酒坊正要打烊,一个身披蓑衣的女子走进来。她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下颌。“店家,打一壶‘春深’。” 女子的声音清冷,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

    阿木接过酒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冰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他心里微微一动,抬头时,女子恰好抬起头,斗笠下的眼睛竟泛着淡淡的银色,像浸在水里的月光石。

    “姑娘面生得很,是从外地来的?” 阿木一边往壶里灌酒,一边试探着问。镇上的人他几乎都认识,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拿起酒壶转身就走。阿木拿起银子,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字:“黑龙山”。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出去,可巷子里早已没了女子的踪影,只有雨后的青苔在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光。阿木捏着那张纸条,指腹被朱砂染得发烫,十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 父亲临终前,也曾用同样的朱砂在枕头上写下这三个字。

    回到酒坊,阿木把自己关在里屋,从樟木箱底翻出父亲的遗物。一本泛黄的酿酒手记,里面夹着半张残破的地图,画的正是黑龙山的地形。他展开地图,发现标注着一处名为 “忘忧谷” 的地方,旁边用小字写着:“仙酿藏地,遇银瞳者慎入”。

    银瞳者?阿木猛地想起那女子泛着银光的眼睛,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走到酒柜前,取下那只乌木酒杯,轻轻摩挲着杯底的符咒。杯身依旧冰凉,却迟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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