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冒出。这三年来,杯中仙再也没有现身过,仿佛那次离去后,就彻底斩断了与人间的联系。

    “前辈,若你还在,能否告诉我该怎么办?” 阿木对着酒杯轻声问道,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荡出回声。

    就在这时,酒杯突然微微震动起来,杯口萦绕着淡淡的白雾。阿木屏住呼吸,看着白雾中渐渐浮现出一行字:“三日后,月上中天,带‘春深’来忘忧谷。”

    字迹很快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阿木却心跳如鼓,他知道,这是杯中仙的指引。

    三日后的夜晚,月色如水,洒满黑龙山的密林。阿木背着装满 “春深” 的酒篓,按照地图的指引,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林间不时传来夜枭的啼叫,惊得他汗毛倒竖,手里的乌木酒杯却始终温热,像是在给他指引方向。

    走到一处悬崖边,阿木发现对面的山谷里隐约有灯火闪烁。他仔细看去,那山谷被云雾笼罩,谷底泛着淡淡的荧光,正是地图上标注的忘忧谷。可眼前的悬崖深不见底,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铁索桥横跨两岸,铁链上布满了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后生,上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阿木抬头,看见悬崖边的老松树上坐着个采药人打扮的老者,手里拄着根蛇头拐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您是?” 阿木握紧酒杯,警惕地问。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黑龙山的悬崖上?

    老者从树上跳下来,落地时悄无声息:“我是守谷人,奉仙师之命来接你。” 他指了指铁索桥,“走快些,月过中天,谷门就要关了。”

    阿木跟着老者踏上铁索桥,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走到桥中央,他低头往下看,只见云雾中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像是蛰伏的野兽在等待猎物。

    “别看下面。” 老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那些都是十年前贪饮仙酿而坠崖的人,魂魄被困在这里,见了活人就会拉扯。”

    阿木连忙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对岸,他发现忘忧谷里并非只有灯火,而是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酒坛,每个坛口都用红布封着,上面贴着黄色的符咒。谷中央有座石屋,门前站着的正是那天在酒坊遇到的银瞳女子。

    “你终于来了。” 女子开口,声音比上次多了几分温度,“我是守谷人的女儿,叫银珠。”

    阿木刚要说话,石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他面色蜡黄,嘴唇发紫,看起来病得很重,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木家的后生?” 老者浑浊的眼睛盯着阿木,“你爹欠我的,也该还了。”

    阿木一愣:“老丈认识我爹?”

    “何止认识。” 老者冷笑一声,“十年前,若不是他偷了我的‘醒酒丹’,我怎会被杯中仙所伤,落得这般境地?”

    阿木脑子一片混乱,这和他知道的版本完全不同。这时,银珠突然挡在他身前:“爹,当年的事并非木大叔所为,是李秀才……”

    “住口!” 黑衣老者厉声打断她,“若不是木家酿的毒酒,杯中仙怎会沉睡?我又怎会被山匪所害?”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阿木手中的乌木酒杯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杯中仙的身影缓缓浮现,白衣胜雪,只是脸色比三年前苍白了许多。

    “墨老鬼,十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杯中仙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当年你勾结山匪,想抢夺忘忧酿,是木兄用醒酒丹救了我,你反倒恩将仇报。”

    黑衣老者脸色骤变:“你胡说!是你觊觎我的仙酿配方,才对我下毒!”

    “放肆!” 杯中仙衣袖一挥,石屋前的酒坛突然炸开,里面流出的不是酒,而是漆黑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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