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的林夏打开金属盒,里面的警徽突然弹出微型录音笔:“血月祭祀是假的,我只是想用记忆移植技术报复陈教授 —— 他当年抢走了我的研究成果。孙运清的父亲发现了真相,所以我……” 录音在此处中断,只剩下重物倒地的闷响。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培养舱散发着柔和的红光。韦蓝欣走出 1107 室时,发现走廊的冰霜正在融化,消防栓里的水带舒展成蜿蜒的河流,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在每个楼层形成月牙形的水痕。
毛群大厦外,血月正缓缓落下。韦蓝欣站在旋转门前,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掌心血月形状的印记正在淡去。她摸出手机想给苏晴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录里多了个陌生号码,备注是 “林夏”。
拨号的瞬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韦蓝欣转身时,看见晨光中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颈后的月牙形疤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手里拿着个恒温箱,里面的营养液里漂浮着枚大脑切片,标着 “陈婷”。
“她还活着。” 男人的笑容温柔如记忆中的少年,“记忆剥离手术很成功,只是需要时间恢复。” 他将恒温箱递给韦蓝欣,“陈月需要知道,她有两个姑姑。”
韦蓝欣接过箱子的瞬间,掌心的印记彻底消失。她看着眼前的林夏,突然明白血月的真正含义 —— 不是诅咒,不是祭祀,是让失散的记忆与血脉,在特定的时刻重新连接的纽带。
晨光洒满城市的瞬间,毛群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七彩的光晕。韦蓝欣低头抚摸着小腹,那里的胎动与恒温箱里的切片形成奇妙的共振。她知道,有些实验永远不会结束,但有些传承,已经在血月的见证下,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七个血月周期后的医院产房里,韦蓝欣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看着林夏将银质长命锁戴在婴儿颈上。护士进来时,惊讶地发现婴儿的掌纹里,天然带着个月牙形的印记 —— 既不像母亲的掌纹,也不像父亲的,却与毛群大厦顶层的玻璃穹顶轮廓,完美重合。
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仿佛从未有过血月的猩红。但产房的监控录像在多年后被调出时,显示在婴儿出生的瞬间,毛群大厦的方向,有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在云层中勾勒出巨大的月牙形状,如同某个古老而温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