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去了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谢谢你。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初心,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就像海子说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眼泪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终于明白,李小彤其实一直在和自己的内心做斗争,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从那以后,我变得更加珍惜身边的人。我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每年的九月,当香樟树的叶子再次在青石板路上滚动时,我都会想起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踩着小白鞋的学姐。她就像一道光,虽然短暂,却照亮了我整个青春。
她的红色身影,她的小白鞋,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教学楼顶的风掀起李小彤红色卫衣的帽绳时,她第三次摸到了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上周大扫除时在顶楼水箱后面发现的铜钥匙正硌着掌心,齿痕像排细密的牙齿,咬得她心头发痒。
“李大胆又来这儿发呆啊?” 天台铁门被推开,班长赵磊抱着篮球站在阴影里,运动服上的汗渍洇出深色云团。他总是能精准捕捉到她的秘密基地,就像此刻他盯着她攥紧的拳头,“藏什么好东西呢?”
李小彤慌忙把钥匙塞进卫衣内侧的口袋,拉链齿咬住布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夕阳把赵磊的影子拉得很长,越过积水的水洼,在她白色帆布鞋尖前断成一截。这双洗得泛白的小白鞋是她的标志性装扮,从初一开始就没换过款式,同学们说她像株永远顶着白花的红蓼。
“没什么。” 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弹跳着坠入天台边缘的排水管,“只是觉得这里看日落特别清楚。”
赵磊走到她身边坐下,篮球在两人之间滚了半圈。远处操场的欢呼声被风筛成细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飘过来。“下周就要拍毕业照了,你还穿这双鞋啊?” 他忽然说,“我妈在商场看到新款的老爹鞋,说很适合你。”
李小彤的脚趾在鞋里蜷了蜷。这双小白鞋的鞋边已经泛黄,鞋头蹭破的地方被她用白胶仔细补过,像块不肯愈合的伤疤。她想起上周在办公室听到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谈话,说重点高中的推荐名额可能要给赵磊,因为他爸爸是教育局的领导。
“不用了。” 她站起身时,口袋里的钥匙又在发烫,“我觉得这双挺好。”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三遍,李小彤就攥着钥匙溜出了教室。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她身后依次熄灭,唯有三楼西侧那间废弃的教具室还亮着微光。据说这间屋子从十年前就锁着,钥匙早就遗失在某次搬迁中,但此刻铜钥匙插进锁孔时,竟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
灰尘在光柱里翻滚,教具室的木架上摆着蒙着白布的模型。她掀开最里面那层布,心脏突然漏跳半拍 —— 玻璃罩里陈列着的,竟是双和她脚上一模一样的小白鞋,只是鞋跟处绣着朵褪色的红蓼花。鞋旁压着本牛皮笔记本,1998 年的日期赫然映入眼帘。
“原来真的有人和我穿一样的鞋。” 她喃喃自语时,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赵磊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光照亮他震惊的脸。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的声音发颤,手机差点脱手,“我爷爷以前是这儿的校工,他说这间屋子锁着他年轻时的秘密。”
笔记本里夹着的泛黄照片飘落在地。穿红衣的少女站在老教学楼前,脚上的小白鞋沾着泥点,身边的男生背着褪色的帆布包,笑得露出虎牙。赵磊捡起照片时,手指突然僵住 —— 那男生的眉眼,竟和他如出一辙。
“我爷爷说,当年他和喜欢的女生约定,考上大学就一起去北京。” 赵磊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可女生后来突然转学,只留下这双鞋和一把钥匙。” 他指着照片里少女别在胸前的钥匙串,铜色的光泽与李小彤手中的物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