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头,只见最后一幅画里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中央,依旧背对着他,怀里的布偶却转过脸来 —— 那是个用针线缝制的人脸,眼睛的位置缝着两颗黑色的纽扣,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不该来这里的。” 少女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明明是稚嫩的声线,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苍老。

    张垒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画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少女缓缓转过身,她的脸被浓密的刘海遮住,只能看到小巧的下巴和苍白的嘴唇。“我是林墨,这里是记忆的墓园。” 她抬起手,指向那些渗出液体的画作,“每幅画里都锁着一个不愿离开的灵魂。”

    张垒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圈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绳索长期捆绑留下的印记。“青山病院…… 那场火灾是怎么回事?”

    林墨怀里的布偶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他们想烧掉所有证据,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烧不掉的。” 她向前走了一步,刘海下隐约露出一只眼睛,瞳孔是浑浊的白色,“就像你,明明已经死了,却还以为自己活着。”

    “什么意思?” 张垒的心脏猛地一缩。

    “你看看这个。” 林墨从布偶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了过来。那是张死亡证明,死者姓名一栏写着 “张垒”,死亡日期正是他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时间 ——2023 年 10 月 17 日凌晨三点十七分,死因是 “突发性心脏骤停”。

    张垒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纸上的名字,油墨的触感真实得可怕。“不可能…… 我明明……”

    “你在办公室看到的不是幻觉。” 林墨的声音低沉下来,“当你盯着那杯茶里的人脸时,你的灵魂就已经脱离身体了。现在的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被困在记忆夹缝里的影子。”

    走廊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墙壁上的画作开始扭曲变形,画中燃烧的火焰变得真实,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林墨将布偶抱得更紧了:“它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她拉起张垒的手冲向走廊尽头的拱形门,那只手冰冷得像块寒冰,指甲尖锐得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身后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叫,张垒回头望去,只见那些画作里的人影都挣脱了画布的束缚,浑身燃烧着火焰向他们扑来,其中那个缝合脸的医生,正用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林墨用力推开拱形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门后是间手术室,生锈的手术台上躺着个被白布覆盖的人形,墙角的铁架上挂着各种手术刀和锯子,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发黑。

    “这里是青山病院的手术室,” 林墨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息,“是所有痛苦开始的地方。”

    张垒注意到手术台旁边的铁盘里,放着个小小的金属徽章,上面刻着那个扭曲的符号。“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是院长的标志,” 林墨的声音带着恐惧,“他说那是沟通神明的桥梁,其实…… 那是召唤恶魔的印记。” 她走到墙边,摸索着按下一块松动的砖块,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我们从这里走,它暂时进不来。”

    钻进暗道的瞬间,张垒听到身后传来门板被撞碎的巨响,以及某种粘稠液体滴落的声音。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和身后越来越近的拖拽声。

    “抓紧我的衣角,别掉队。” 林墨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张垒伸出手,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那触感让他莫名地安心。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线。随着距离拉近,他听到了流水声,还有女人隐约的哼唱声。

    走出暗道,眼前的景象让张垒愣住了。这是间宽敞的浴室,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中央是个巨大的黄铜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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