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性邪恶的人,都有一个惯性思维,若是你能打的过我,你怎么可能不打我?所以你与我好好说话,那必然是打不过!

    这也是瀚海领此前屡屡沟通,谈判,警告,却完全不为溪月皇庭所重视的主要原因。

    我溪月千里大国,兵强马壮,猛将如云,三军效命!虽然一时受了些挫折,但过去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区区一个几万人的小领地,几百万人的林中贼,就算占了些上风,又能怎么样?

    但金钩关的陷落,彻底打碎了他们的幻想。

    敌人真的拥有瞬间破城的恐怖力量!而且,对方之前还真的留手了,没有使用!

    这怎么可能?

    眼看着御座上的皇帝陛下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嘴唇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克洛蒂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了。

    克洛蒂·海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他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坐姿凌乱而有些褶皱的礼服,扶正了头上象征着亲王身份的金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向前几步走到御座台阶之前,重重地叩首下去。

    额头撞在冰凉坚硬的玉石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声音是如此突兀,竟然连场中的吵闹声都一并打断了。

    再次抬起头时,已是满面泪痕混着几缕血丝,将一束束头发贴在了脸上。

    “陛下,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以臣之见,落羽峡谷之安排,那小贼陈某必然是死了,这才让他的麾下撕去了这层伪善的面具,丧心病狂的这般火烧金钩关。”

    “王城若是抵抗,怕是也难以幸免!”

    “既然守不住,不如先忍辱负重,暂行退却,等到聚齐了各路军团,再寻机卷土重来。”

    格哈德·海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身,用一种带着颤抖和希冀的语气追问:“还……还能重来吗?”

    “能!一定能!”

    “过去,部族势力不也曾两度进逼,一度陷城,可如今那些部落天骄何在,一捧枯骨而已!溪月依旧是海因家族的溪月!”

    克洛蒂·海因再次重重磕了一回:“瀚海领主一死,对方那个什么联盟,如今必然已是貌合神离,各怀心思,如今就吊着一口复仇的气而已,等王城一下,他们那口气就泄了,必然矛盾丛生!”

    “人族和精灵的千年世仇,哪有那么容易消弭,必有纷争再起!”

    “再有,绿松王国与我联邦如今同一战线,雾月神庭也必然不会容忍如此邪恶异端的存在,只要我们多撑一撑,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大变!”

    “但陛下您需要保住有用之身,皇族的传承必须得以延续!若是……若是皇族尽数葬送于此,那才是真正断了溪月的根,断了海因家族的希望,再无任何机会了!”

    “陛下!”

    克洛蒂声音越来越高,说到最后,有了几分字字泣血的味道。

    “精灵骑兵转瞬即至,一旦合围,万事皆休!臣弟愿率近卫军为陛下开路,求陛下……为溪月,为海因家族,留住重振溪月的希望!”

    “请陛下速做决断!”

    不管怎么说,克洛蒂总算是给出了一个顺滑,可以让皇帝说服自己,也可以被记载传唱和粉饰的正当理由。

    格哈德努力站起身来,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存的渴望,终于是压倒了一切,他颤颤巍巍说了一句:“这,这怎么对得起海因家族的历代先祖?”

    “可军务之事,我确实不懂,就……就一切托付给大将军了!”

    说完这句话,格哈德·海因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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