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没人知道。”

    赵清真心头一紧。真是冤家路窄。他示意众人噤声,伏在岩石后观察。

    黑狐的队伍在山脊停留片刻,似乎在观察地形,随后向西北方向驰去,消失在群山之中。

    确定他们走远,众人才松口气。老何抹了把冷汗:“好险。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这点人手,根本不是对手。”

    扎西道:“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咱们要走的路线。看来,得绕路了。”

    “绕路要多走几天?”

    “至少三天。”扎西摊开一张羊皮地图,“走南线,过昂仁,虽然远些,但安全。”

    赵清真凝视地图,沉吟不语。绕路三天,意味着要多消耗补给,增加风险。但若硬闯,遇上黑狐,后果不堪设想。

    “走南线。”他最终决定,“安全第一。”

    队伍改道南行。这条路果然崎岖,多峡谷深涧,有时需涉水过河。这日傍晚,队伍在一处河滩扎营。河水湍急,对岸是陡峭的山崖。

    赵清真在河边打坐,忽听水中异响。睁眼看去,只见河水颜色变深,水面泛起泡沫,隐约有腥味传来。

    “退后!”他大喝。

    话音未落,河面突然炸开,一条黑影跃出水面,直扑岸上的一头骡子。那黑影长约丈余,似鱼非鱼,似蛇非蛇,满口利齿,咬住骡子后腿就往水中拖。

    “水怪!”脚夫们惊呼。

    赵清真拔剑上前,一剑刺向那怪物。剑尖刺中鳞片,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只划出一道白痕。怪物吃痛,松开骡子,转而扑向赵清真。

    赵清真侧身闪避,剑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火线射向怪物。怪物似乎畏惧火焰,缩回水中,但仍在岸边徘徊,不肯离去。

    “是‘鲁’(藏地传说中水中的精怪)!”扎西惊呼,“快离开河边!”

    众人慌忙收拾营地,退到高处。那怪物在水中翻腾片刻,渐渐沉入水底,河水恢复平静,但无人敢再靠近。

    惊魂未定,老何清点损失,一头骡子受伤,货包湿了两个。赵清真检查骡子伤口,见齿痕深深,血流不止,显然那怪物有毒。他取出解毒丹,捣碎敷上,又用布条包扎。

    “道长,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脚夫颤声问。

    “或许是某种大鱼,或许是别的什么。”赵清真也说不清,“总之,这条河不能过了,得找别处渡河。”

    当夜,众人在高地露宿,轮流守夜。赵清真难以入眠,想起老喇嘛的预言——二劫在火。可今日遇的是水怪,与水有关,难道预言有误?还是说,火劫尚未到来?

    次日,向导找到一处浅滩渡河。水深仅及膝,河底是碎石,众人小心翼翼通过,总算平安过河。

    此后数日,队伍在荒原中艰难跋涉。干粮日渐减少,水也成问题。有时走半天找不到水源,只得喝马血解渴。赵清真的丹药救了几个中暑的脚夫,但药材也在消耗。

    第七天,终于看到人烟——几顶黑色牦牛毛帐篷,散布在河谷中。是牧民的夏季牧场。

    牧民们热情好客,见有汉人商队,虽有些警惕,但还是提供了羊奶和糌粑。赵清真用盐巴和茶叶交换,又买了只羊,队伍总算吃了顿饱饭。

    通过与牧民交谈,得知此处已属朵干都司管辖,但官府力量薄弱,实际由当地头人和寺庙控制。噶举派在此势力很大,贡却坚赞喇嘛是这一带的精神领袖,连头人都要听他的。

    “贡却坚赞喇嘛是个大善人。”一个老牧民用生硬的汉语说,“他治病救人,调解纠纷,我们都敬重他。”

    “他在噶举寺?”

    “是,就在北边三天的路程。不过,”老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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