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苏晚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再也承受不住这内外交加的、毁灭般的压力!她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抱住脑袋,枯瘦的手指深深插进枯黄的短发里,身体蜷缩着,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泣起来!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恐惧到极致、痛苦到极致、崩溃到极点的、无声的痉挛!
眼泪混合着鼻涕,汹涌而出,滴落在冰冷坚硬的塑料座椅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那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在死寂下来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和…令人不适。
乘务员皱着眉,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像避瘟疫一样,推着小车,骂骂咧咧地挤了过去:“妈的,晦气!”
周围那些冰冷粘稠的目光,并未移开。反而带着一种看戏般的、更加露骨的审视和鄙夷。
苏晚晴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后背紧贴着同样冰冷的车厢壁。颈间的灰烬冰冷刺骨。识海里亡魂的撕咬和外界冰冷的恶意,如同两条冰冷的绞索,死死缠绕着她,将她拖向窒息和无边的黑暗。
火车在黑夜中哐当前行。窗外是无尽的、浓稠的黑暗。偶尔有几点零星的灯火飞速掠过,如同鬼火,转瞬即逝。
这列名为“离开”的列车,正载着她,驶向更深、更冰冷的未知深渊。颈间那点暗红色的灰烬,是她唯一沉默的、冰冷的旅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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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力,从陈镇渊的跟班身上找回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