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诸多乌桓大人与汉军江龙环火而坐,身披毛毳。

    有骨制胡笳,声如风啸旷野,奏《猎火调》;有蒙牛皮的带铃鞉鼓,系于舞者腰间,踏步时铃鼓同鸣。

    还有用牛角钻孔制出的角笛,吹出低沉长音,低沉悠扬。

    乌桓的士卒持弓跃步,模仿追逐獐鹿,跳着不知名的舞蹈,狂野而有力……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袁谭还有袁军将士感到不适。

    和平日汉家士族的礼仪相比,乌桓的宴席简直粗野的不忍直视!

    但此时众人也都晓得乌桓对此战的重要,所以姑且就像喝乌桓那用马奶发酵的酸酪一样,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袁谭还是低估了这些乌桓人的素质。

    跳着跳着,便有几名女子被送了上来,并且扒光了衣物,强迫着与乌桓的士卒舞蹈助兴。

    “单于,还是与孤到帐中商议正事。”

    蹋顿单于意犹未尽的将目光从那些女子的皮肉上收了回来。

    本想劝袁谭看完这舞再走也不迟,不过看袁谭神色阴沉的可怕,蹋顿单于还是悻悻的与袁谭一同进入帐中。

    就连单于行帐,都与别处不一样。

    一股子羊肉的膻骚味混合着不知是粪便还是什么的恶臭直扑袁谭的鼻腔,好在是经过了陈登一事的洗礼,袁谭的忍耐也有了长足的长进,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剧烈。

    “单于。”

    袁谭为了此战准备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所以现在无论自己碰到什么,都能继续忍着。

    “孤想请你今夜率领轻骑,直接进攻刘邈大营!”

    “刘邈如今初至胶东,立足未稳,正好趁此机会,先冲击其营帐,扰乱其军心!”

    蹋顿对袭营这样风险巨大,收益极地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具体如何,还要看袁谭给的价码如何。

    “孤营中还有几百匹盈余的好马,若是单于前去,便将这些战马尽数赠予。”

    袁谭可能不怎么好看。

    但此时在蹋顿眼中,袁谭简直就是汉人当中长的最顺眼的一个!

    “好!”

    “何时出发?”

    “就在拂晓时分!”

    “静候单于佳音!”

    袁谭又与蹋顿商议了许多细节,确定万无一失后,这才安心。

    不过蹋顿单于拂晓时分出的营,不过半个时辰后,就一脸讪讪的返回营中。

    “这是为何?”

    “刘邈处战马实在太多,不敢轻易靠近。”

    “……”

    袁谭心中暗骂了一句废话!

    刘邈可是大汉天子!

    既然是他亲自出征,必然是带着大汉的全部骑兵!

    而大汉究竟有多少战马,没有人比他这个亲自走私战马的人更清楚!

    蹋顿单于眼看袁谭就要发火,连忙笑道:“无事!无事!就当我出去放了一圈马!至于那些战马,自然也是不用殿下割爱。”

    袁谭又是板着脸:“单于这是什么意思?”

    “君子一眼,驷马难追!”

    “既然孤说要赠予战马,那就断然没有食言的可能!”

    蹋顿错愕的看着袁谭。

    自己什么都没干,结果就收获了几百匹宝贵的战马?

    汉人……向来这么败家的吗?

    不过蹋顿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大概,就是汉人说的“怀柔”、“攻心”吧?

    甚至蹋顿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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