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很好,弧度能卸力,直板挨一棍子,力道全吃在身上,弧形板能让棍子滑开。”

    她说着拿起木棍示范性地一敲,果然棍子顺着弧面滑开了。

    她指着刚冲压好的钢板,:“丁组负责打磨。所有边缘必须磨圆,不能有一个毛刺。将来穿在身上,磨破的是自己的皮。非战斗减员,这个锅就是你们的了。”

    她展示如何把钢板缝进牛皮衬里,“戊组最后组装,针脚要密,线要拉紧。这是保命的铠甲,不是缝衣服。”

    她走到车间中央,目光扫过所有人:“徐叔是总装。每道工序做完,找他验收盖章。谁那道工序出了问题,全组陪着加班,用你们津贴给兄弟买饭吃,大家有口福了。”

    她说完就开始示范。

    大家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面瘫小姑娘教得极其细致。

    怎么握冲压把手最省力,打磨时哪个角度不伤人,甚至怎么摆放工具最顺手,她都拆解成一个个动作。

    到了第三天,车间里已经充满有节奏的作业声。

    冲床"哐当哐当"地响着,打磨砂轮溅出点点火星。

    王小小正在检查戊组的成品,突然伸手拦住一个正要组装的兵:“这块钢板有裂纹。”

    她指着几乎看不见的细纹,“冲压时力道偏了。从甲组开始查。”

    徐富贵在旁边看着,终于明白首长的闺女为什么能把生产效率提上来。

    她不仅教会了技术,更建立了一套严苛的质量追溯体系。

    徐富贵激动道,“照这个进度,月底能出1200百套!”

    王小小正用游标卡尺测量钢板厚度,头也不抬:“徐叔,让他们慢点。质量差一套,可能就是一条命。按照一个月1000套吧!”

    她六级车工,八小时不停做,可以做出来3套,这是新手,12人一班八小时能分工组装24套就很优秀了,毕竟他们不需要全会,只要掌握一个就行。

    另一边,贺瑾,看着眼前的这一群笨蛋,脸色全黑了下来。

    教了六七遍了,居然还学不会,他想杀人,他应该在他姐身边,吃好的,得到姐全身心的关怀,而不是在教一群笨蛋。

    三天前,贺瑾本来跟着他姐在小作坊,找一些铁,给军军做一辆滑板车。

    贺建民背着手,踱步走进小作坊车间,脸上挂着那种王小小一看就知要糟的痞笑。

    他没去看那些叮当作响的护具,目光直接锁定了正蹲在地上的贺瑾。

    “儿砸——”他这一声拉得老长,带着十足的戏谑。

    贺瑾一个激灵,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地抬起头。

    只见贺建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军绿色的木箱,哐当一声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打开。

    里面是几台崭新的、比常见型号更显紧凑精悍的对讲机,以及配套的车载支架和线缆。

    “瞧瞧,老子化缘化回来的好东西!”贺建民大手一拍箱子,震得里面的设备都跳了跳,“你设计的最新款,带基础加密模块的!”

    贺瑾的眼睛狐疑看着他亲爹,几个意思,拿着他做出来的对讲机对他显摆???

    王小小在一旁看着,心里默默给贺瑾点了一排蜡。

    以她的了解,这绝对是无事献殷勤。

    果然,贺建民下一句就图穷匕见,他揽住儿子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说出来的话却让贺瑾小脸一垮:

    “东西是好东西,可这安装、调试,还有让各团的汽车兵学会用,是个麻烦事啊。老子想了想,这事儿非我儿子出马不可!你设计的”

    他指着贺瑾的鼻子,笑得像个抓到壮丁的老狐狸:“你,贺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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