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青铜鹤的齿轮,又开始转动。

    我立刻明白,他不是被压制,是在等我触发更大的机关。

    剩余追兵从两侧包抄,脚步未乱。

    他们没冲上来,而是站定,形成新的包围圈。

    弩手重新锁定,箭尖对准我心脏。

    我靠墙站着,鼻血流进嘴角,喉咙发苦。

    残图还在内袋,但玉牌毫无反应,像是被彻底切断。

    我摸了摸夹克内袋的红绳,三枚袁大头还在,最后一枚边缘已被磨平。

    我不能留在这儿。

    于是抓起地上的一截断弩,用尽力气掷向远处树丛。

    断弩撞上枯枝,发出一声轻响。

    追兵果然分神,两名弩手偏转了角度。

    我转身冲向密林。

    左脚刚迈出,肩伤牵动神经,膝盖一软。

    我咬牙撑住,借树干撑起身体,继续往前。

    雾越来越浓,五步外已看不清轮廓。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不是从庙里,是从我背后三步远的地方。

    我猛地转身,匕首横挡。

    一道黑影站在雾中,正是那首领。

    他右臂还垂着,左臂却已抬起,六指张开,掌心托着一颗暗红石珠。

    那颗珠子,原是镶在玉牌边上的。

    他轻轻一捏,珠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