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占有。“老祝,青禾累了,需要休息。若还有疑问,请联系我的律师白洁小姐,或者,等我回来。”他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幽深如渊,“至于顾生智的死…一个罪犯的自我了断,与我们何干?机场这么大,每日飞往同一目的地的陌生人如恒河沙数,难道都要被扣下来与你促膝长谈?你不嫌累赘么?那也显得湖跺刑侦太过无能了!”

    祝一凡的目光死死锁住关青禾躲闪的眸子。

    “青禾,”声音低沉如重锤砸落,“你知道踏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吗?回头再无岸!那南非的风景,也未必如你所想。”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压抑着某种翻涌的情绪,“你…真的决定了吗?”

    关青禾身体剧颤,泪水瞬间盈满眼眶。矛盾与恐惧交织成网,令她窒息。她猛地低下头,长发瀑布般垂落,遮蔽了所有表情,只有紧攥箱杆、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内心惊天的骇浪。

    就在此刻,聂风云抬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她颤抖的肩膀,那掌心传来的不仅是重量,更有警告的寒意。就在那只手落下的瞬间,关青禾脑中轰然炸开一个冰冷刺骨的画面:童年时,关山随手将她视若珍宝的母亲遗物丢给二房的孩子,只冷冷道:“别为无用的东西分心,你的时间属于更有价值的任务。”聂风云此刻的动作与眼神,与关山如出一辙!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愤怒与叛逆,混杂着对彻底湮灭自我的恐惧,如同死寂多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够了,青禾,别让不相干的人和事坏了兴致。”聂风云转向祝一凡,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眼神淬毒般冰冷,“祝一凡,我们要登机了,请自重!”

    他话音未落,身体已然前倾,欲强行闯关。

    祝一凡瞳孔骤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两名便衣同时前压半步,本就降至冰点的空气仿佛冻裂开来。

    关青禾被夹在这无形的风暴中心。就在聂风云前倾发力的刹那,她积蓄的所有力量骤然爆发!她猛地挣脱肩上那只沉重的手,如同挣脱一道无形的锁链,踉跄着拖着行李箱向后急退一步。她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混杂着绝望与孤注一掷的决绝:“别吵了!都别吵了!我…我不去了!箱子…箱子我也不要了!”话音未落,她近乎决绝地将手中紧攥的登机箱狠狠向前一推!箱子带着惯性,咣当一声滑撞在祝一凡脚边。紧接着,她不顾一切地转身,如同一只受惊的鹿,跌跌撞撞冲向女洗手间的通道,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旋涡,也逃离了聂风云与祝一凡的双重掌控。

    这突如其来的反戈一击,让聂风云脸上那副从容不迫的面具第一次彻底崩裂!错愕与被赤裸裸背叛的暴怒瞬间涌遍全身。他死死盯着关青禾消失的方向,眼神阴沉得能滴出墨汁。

    逃了?她竟敢在最后关头反水?!

    祝一凡也是一怔,但本能让他瞬间抓住关键——那只箱子!他立刻示意下属盯紧聂风云,自己迅速俯身抓向箱子的拉杆。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冰冷金属的刹那,一只锃亮的皮鞋抢先一步,稳稳踩住了滑轮。聂风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半蹲的祝一凡,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深不可测的冰冷微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方能听清:“祝一凡,何必心急?青禾的私人物品,自然由我这个‘监护人’代为保管才妥当。毕竟…”他微微俯身,气息带着残忍的玩味和一丝被挑战权威的愠怒拂过祝一凡耳畔,“有些行李,涉及隐私,外人乱碰,不小心引爆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或者沾上甩不脱的‘印记’,岂不是…太不值当了?”他刻意加重了“监护人”和“印记”二字,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直指关青禾双重身份的危险性,以及她背后那只无形的巨手---关山。关山在,她关青禾就不可能真正选择破局的祝一凡。

    祝一凡的手指僵在半空。

    咫尺之遥的箱子与聂风云的鞋尖,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寒意顺着聂风云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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