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不小心弄伤的”,才被放过。

    轮到上官悦时,她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她事先用布条紧紧缠住了胸部,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像个瘦弱的少年,但她知道,只要老卒仔细看,肯定能发现异常。

    她慢慢脱下上衣,露出了缠着布条的上身。负责检查她的老卒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肩膀和胸口停留了一瞬——她的肩膀线条比普通少年更柔和,胸口虽然缠着布条,却还是能看出一点弧度。

    老卒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胸口:“你这小子,怎么还缠着布条?解开让我看看!”

    上官悦屏住呼吸,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是被解开布条,肯定会暴露身份,到时候不仅自己完了,所有狼兵和村民都会被连累。她正想找借口推脱,比如“胸口有旧伤,怕受风”,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争吵。

    “你凭什么推我?!”是周虎的声音。

    原来,周虎在体检时,负责检查他的兵痞故意推了他一把,想让他摔倒。周虎下意识地扶住了兵痞的胳膊,兵痞立刻恼羞成怒:“嘿!你还敢还手?!是不是不想当兵了?!”

    其他老卒听到声音,都围了过去,指着周虎骂骂咧咧,有的甚至举起了鞭子。

    检查上官悦的老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骂了句“妈的,又有人闹事”,收回手,对着上官悦的肩膀随意拍了两下:“行了行了,赶紧穿上衣服,别在这儿杵着!”

    上官悦心中狂喜,连忙穿上衣服,退到一边,对着周虎使了个眼色——周虎会意,故意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对兵痞说:“官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您别生气。”

    兵痞见他服软,又骂了几句,才放过他。

    体检结束后,他们被一个军官带到了分配帐篷的区域。军官手里拿着一个名册,看了看他们,指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帐篷说:“你们六十人,就住那个帐篷!进去吧!记住,晚上不许随便外出,要是敢闹事,军法处置!”

    “谢谢官爷!”王二连忙道谢,带着大家走向帐篷。

    帐篷是用麻布做的,上面有好几个破洞,阳光从破洞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光斑。帐篷里已经住了三十多个人,挤得满满当当,地上铺着一层干草,散发着浓重的脚臭和霉味。

    里面的新兵看到他们进来,有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睡觉;有的则带着敌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像在看一群入侵者。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从干草上站起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衫,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看起来很吓人。他是这个帐篷的“头头”,叫李疤脸,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因为打架伤人,被官府抓来当兵的。

    李疤脸斜着眼睛看着上官悦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又来了一群送死的乡巴佬?懂不懂规矩?新来的,都给我听好了——睡最里面挨着马桶的位置!还有,身上带的钱财、干粮、水,都拿出来,孝敬给哥哥们尝尝鲜!不然,你们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他身后的四个小弟也跟着起哄:“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帐篷里其他的新兵都冷眼旁观,有的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刚来的时候,也被李疤脸抢过东西,现在看到有人和他们一样“倒霉”,心里竟有了点平衡。

    队伍里的两个少年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手里的布包,往后缩了缩。张老汉也皱起了眉,却没敢说话——他知道,这些地痞不好惹,只能忍。

    上官悦身后的狼兵们,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悄悄放在了腰间——他们的武器虽然被包裹着,但只要一有动静,就能立刻拿出来。张铁柱往前一步,想替上官悦出头,却被上官悦用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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