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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悦知道,现在不能硬来——这里是兵站,到处都是郡兵,要是打起来,肯定会引来军官,到时候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被安上“聚众闹事”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但也不能示弱,要是这次被抢了,以后肯定会被李疤脸变本加厉地欺负。

    她上前一步,挡在村民和狼兵前面,对着李疤脸抱了抱拳,语气不卑不亢:“这位大哥,我们都是奉命来当兵的弟兄,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规矩,您尽管教我们,我们肯定学。但我们身上的钱财和干粮,都是家里人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是我们的活命钱,实在没办法孝敬您。至于铺位,帐篷里这么多人,大家挤一挤,总能找到地方,不一定非要睡在马桶旁边吧?”

    她的话既给了李疤脸台阶下,又明确了自己的底线,没有丝毫怯懦。

    李疤脸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少年”竟敢反驳,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嘿!给你脸不要脸!看来你是不知道我李疤脸的厉害!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着,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上官悦的肩膀抓来——他想把上官悦抓过来,按在地上打一顿,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上官悦的衣衫时,上官悦的脚步看似随意地往旁边滑了一下,身形微微一侧,刚好避开了他的手。同时,她的左手手肘轻轻一抬,精准地磕在了李疤脸的手臂关节处——这个动作又快又轻,看起来像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咔嚓”一声轻响,李疤脸只觉得手臂一麻,一股酸胀感瞬间从关节处传遍整条胳膊,他的手像没了力气一样,软软地垂了下来。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上官悦——他练过几年拳脚,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个“少年”轻轻一碰,就让他的胳膊动不了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上官悦身上,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畏惧。

    上官悦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不小心碰到了您。咱们都是弟兄,没必要伤了和气,您说对吧?”

    李疤脸的脸色变幻不定——他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这个“少年”看起来瘦弱,却是个练家子,而且身后的那些“同乡”,虽然没说话,却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一看就不好惹。要是真打起来,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还可能被打得更惨。

    他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又对着上官悦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这次就饶了你!都滚到里面去!要是再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他转身走到自己的铺位上,不再理会他们。

    上官悦松了口气,对着狼兵们使了个眼色,带着村民和狼兵,走到帐篷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确实挨着一个破旧的木桶,里面装着新兵的排泄物,气味难闻得让人想吐。

    狼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用干草铺了个简单的垫子,让张老汉和两个少年坐下;有的则用布把木桶围了起来,尽量挡住气味;还有的靠在帐篷的破洞边,假装透气,实则观察着帐篷里其他人的动静。

    夜幕降临,帐篷里点起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张张疲惫的脸。有的新兵睡着了,发出震天的鼾声;有的新兵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地哭着;还有的新兵在偷偷吃东西,生怕被别人抢了。

    上官悦靠坐在帐篷的支柱旁,没有丝毫睡意。她透过帐篷的破洞,望着外面的夜空——星星很少,只有几颗亮的,挂在黑色的天幕上,像一双双眼睛,看着这个混乱的兵站。

    她想起了黑风寨的校场,想起了王大锤他们,想起了义父——不知道山寨现在怎么样了,风九和秃鹫有没有安分,义父的身体好不好。

    就在这时,她看到帐篷外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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