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盯着上官悦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最终,他收起弯刀,对着帐外喊道:“把老人和孩子都放了,让他们离开谷道。”
帐外传来一阵骚动,很快,被释放的老弱妇孺在波斯士兵的监视下,慢慢走出谷道。那个白发老人路过帐外时,对着上官悦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
谈判持续到深夜,双方终于达成协议:上官悦和慕容嫣带着十名随从,陪同波斯军前往边境;铁壁关在次日清晨将粮食和药材送到谷口;波斯军在行进途中,分批释放人质,到达边境后释放所有剩余人质。
走出中军帐时,夜色更浓了。慕容嫣轻声对上官悦说:“你太冒险了。阿卜杜勒根本不会信守承诺,他一定会在到达边境前杀了我们。”
“我知道。”上官悦抬头看着崖顶的星空,声音平静,“但至少我们救了一部分百姓。而且,我不会让他得逞。”
当晚,上官悦等人被安排在一处临时营帐休息——说是休息,实则是软禁,帐外有十几个波斯士兵守卫,连出去如厕都有人跟着。
夜深人静时,上官悦悄悄走到营帐的角落,从怀中取出那个象牙鼻烟壶。她轻轻拧开壶盖,薄荷的清凉气息弥漫开来,壶口泛起微弱的蓝光,表哥焦急的声音很快在她脑海中响起:“悦悦!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联系我?”
“表哥,我需要你的帮助。”上官悦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现在在黑风峡,被波斯军软禁了。他们挟持了百姓,我需要一种强效麻醉剂——要无色无味,能混入水中,见效快,而且对人体无害,越多越好。”
“麻醉剂?你要做什么?”表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我现在就报警,让警方联系国际组织...”
“不行!”上官悦急忙打断他,“这里不是现代,报警没用。我需要你在明日午时前把麻醉剂送来,否则人质会有危险。”
表哥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坚定:“好,我马上去找实验室的朋友,争取在午时前给你传送过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麻醉剂生效后,立即离开危险区域。”
“我知道。”
关闭通讯后,上官悦刚把鼻烟壶揣进怀里,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猛地回头,看到慕容嫣站在营帐门口,眼中带着惊讶。
“你也有自己的秘密手段。”慕容嫣走进来,声音很轻,“那些能治好瘟疫的药物,也是这么来的,对不对?”
上官悦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是。但我只用它来救人,不会用来杀人。”
慕容嫣沉默了,她走到营帐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轻声说:“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突厥有个传说,只要对着月亮许愿,就能实现最迫切的愿望。”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现在的愿望,就是这些百姓能平安回家。”
上官悦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会的。我们一起让他们平安回家。”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入睡。她们坐在营帐里,聊起了各自的童年——上官悦说起现代的高楼大厦、汽车飞机,慕容嫣说起边境的草原、父亲教她骑马的日子。营帐外的守卫换了两批,月光从窗缝中照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是在为她们的约定作证。
第二天清晨,波斯军开始向边境进发。阿卜杜勒兑现了部分承诺,释放了一半的妇女人质,但仍留下二百余名青壮男子,作为“最后的保障”。上官悦和慕容嫣被“请”进了阿卜杜勒的马车,车厢里气氛压抑,阿卜杜勒的亲兵手持弯刀,守在车厢门口,显然是怕她们逃跑。
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上官悦借着掀开窗帘透气的机会,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这条路她之前在沙盘上研究过,中途会经过一条小河,那是波斯军唯一的水源。她心中暗暗计划:等车队到了小河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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