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军礼——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无声地表达着支持。
“上官将军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原本嘈杂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上官悦身上。
高台上的范长老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上官将军,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上前来吧。这位赵公子声称与你有婚约,你却逃婚从军,今日当着全军将士和百姓的面,你不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悦没有上台,而是站在台下,目光平静地看向高台上那个穿着青衫的书生——他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白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江南才子,一点也不像会编造谎言的人。
“这位公子,”上官悦开口,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校场,“我与你素未谋面,何来婚约之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有证据?”
赵瑾听到她的话,从高台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他走到上官悦面前,深深一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悦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当年没有拦住你。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你当年为了逃婚,偷偷离家,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如今终于找到你,你怎么能不认我?”
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张叠得整齐的婚书,还有一枚玉佩。婚书的封面是用云锦做的,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打开后,里面的字迹娟秀,还盖着两个红色的印章。玉佩是白玉做的,上面刻着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上还刻着一个“悦”字。
“这是你我二人的婚书,上面有你和我的签名,还有双方父母的印章。”赵瑾拿起玉佩,递到上官悦面前,“这枚蝴蝶玉佩,是你及笄那年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说会永远带在身边,怎么现在不认识了?”
上官悦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心脏猛地一缩——这枚玉佩,竟然和她现代世界的家传玉佩一模一样!她现代的母亲也有一枚这样的蝴蝶玉佩,是外婆传给母亲的,上面同样刻着一个“悦”字。这个赵瑾,怎么会有和她现代家传玉佩一样的东西?
“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上官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压着心中的震惊,盯着赵瑾的眼睛。
赵瑾却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你怎么忘了?那年你及笄,我在你家的后花园给你戴上这枚玉佩,你还说,等我们成亲了,要把它传给我们的孩子。”
周围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不少百姓看着上官悦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怀疑。上官悦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编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赵公子,既然你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对我了如指掌,那你应该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吧?比如胎记、疤痕之类的。”
赵瑾似乎早有准备,他从容地回答:“你左肩有一处蝶形的胎记,是天生的;右膝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是小时候爬树摔下来,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你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枕头,而且必须靠左边睡,否则会失眠。”
这些话一出,校场瞬间炸开了锅。连上官悦自己都震惊不已——这些特征,确实和她完全吻合!左肩的蝶形胎记是穿越过来后就有的,右膝的疤痕是原主小时候留下的,而睡觉靠左边、抱枕头的习惯,是她现代就有的,穿越过来后也一直没改。这个赵瑾,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些特征,只要细心调查,总能查到!”慕容嫣忍不住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赵瑾,“你肯定是早就调查过上官将军,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来污蔑她!”
赵瑾却不慌不忙,他转向慕容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慕容嫣姑娘吧?悦儿曾在信中提到过你,说你是她在军中最好的姐妹,你们一起在落雁谷熬药,一起在黑风峡对抗突厥人,感情比亲姐妹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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