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被力量驱使的傀儡。她必须尽快掌控这股力量,至少,要学会如何隐藏它,如何在它躁动时将其安抚下去。否则,不需要乌达蔓娅刻意揭穿她的秘密,不需要波斯大军兵临城下,她自己就会先从内部崩溃——要么身份暴露,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要么被这失控的力量反噬,爆体而亡。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她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她在这场战争中生存下去的计划。她需要找到一种方法,让自己能够控制这股力量,而不是被它所控制。她需要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面对任何挑战,无论是来自外部的敌人,还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同时,她也必须重新建立与鼻烟壶的联系。那枚小小的青花瓷壶,是她通往现代世界的唯一桥梁,是获取信息、物资,乃至确认父亲和弟弟安危的生命线,更是未来应对虚空威胁的关键。没有它,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孤立无援地飘荡在这个陌生的时空。
于是,上官悦开始了她的“躲藏”日常。
在阳光明媚的白天,上官悦以“巡视黑风谷周边新发现的隐秘小道”和“勘察波斯军可能的迂回路线”为由,巧妙地将大部分军务暂时托付给了赵瑾和几位得力的将领。赵瑾虽然内心有些疑虑,但他也明白王爷最近的状态确实有些异常,猜想可能是由于压力过大,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来缓解压力。因此,他没有多问,而是全力配合,将议事、调兵、粮草调度等重要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确保军中事务不会因为王爷的暂时离开而受到影响。
与此同时,上官悦则带领着一小队绝对忠诚的亲卫,这队亲卫是她从铁壁关带出来的老兵,他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对她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且口风极严,绝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他们远离边城和大营,在荒郊野岭、深山密林中穿梭。上官悦对外宣称是在寻找战机,但实际上,她是在寻找一个能够让她安心尝试沟通血脉、又不被人打扰的僻静之地。
亲卫们骑着马,跟在她身后数丈远的地方,沉默地守护着。他们能感觉到王爷近日的古怪:她不再像往常那样与他们讨论战术,甚至很少说话,只是频繁地驻足,眼神放空,有时还会突然皱眉,伸手按住小腹,像是身体不适。但出于绝对的忠诚和敬畏,没有一人敢多问,只是更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将任何可能的危险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他们知道,王爷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因此他们时刻准备着,随时准备为她挡下任何威胁。
上官悦则利用这些独处的时间,独自坐在裸露的岩石上、清澈的溪流边,甚至是茂密的灌木丛后,尝试用意念引导体内那团躁动的“火焰”。起初毫无章法,只能凭借本能去压制或疏导,结果往往是力量失控般在体内乱窜,搞得她气血翻腾,浑身大汗淋漓,贴身的劲装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风一吹,便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有一次,她在一条溪流旁尝试引导力量,结果用力过猛,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手臂直冲指尖,“噗”的一声,指尖喷出一小团金色的火焰,落在水面上,瞬间将溪水烧开一个小泡,冒着白色的水汽。她吓得连忙收回手,警惕地看向四周,幸好亲卫们都在远处警戒,没有察觉。她看着水面上渐渐消散的水汽,心脏狂跳不止——这力量若是在人前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在经历了数次失败和挫折之后,她终于开始领悟到一些关于林雪血脉之力的奥秘。她逐渐明白,这股力量与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每当她感到焦躁不安,急切地想要掌控一切,或者试图用强硬的方式压制这股力量时,它就会变得异常狂暴,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烈地反抗着她的意志。这种反抗不仅让她感到身心俱疲,还让她难以有效地运用这股力量。
然而,当她开始尝试一种全新的方法时,情况有了显著的改变。她学会了放空心神,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一个宁静的环境中。她开始聆听周围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