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们引着村民往洞口走去,师姐扶着我跟在后面,她的掌心带着暖意,稳稳托着我虚浮的胳膊。

    “先回宗门休养。”她轻声说着,脚步却没往宗门方向拐。

    “反而带我绕到后山的山崖边——这里风大,平日里鲜少有人来。”

    我心里猛地一紧,方才破阵耗尽灵力,此刻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师姐停在崖边,我后背直冒冷汗:难道她被魔道的邪气侵了心?

    还是我哪里惹她不快,要在这里对我下手?越想越慌,连声音都发颤:“师姐……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师姐却没回头,只是从袖中摸出个瓷瓶,转身时脸上没半点杀气。”

    反而带着几分无奈:“别瞎想,你刚破阵伤了内腑,宗门人多嘈杂,这里灵气更纯,适合疗伤。”

    她扶我在崖边的青石上坐下,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递来,“这是护心丹,先稳住气血。”

    “我将信将疑地吞下丹药,刚入口就化作一股暖流涌进胃里。”

    紧接着,师姐掌心抵在我后心,醇厚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竟毫无保留地用自身灵气帮我温养经脉。

    半炷香后,她收了手,额角沁出薄汗,我试着活动了下手腕,果然有力气多了。

    “多谢师姐!”我心头一松,一时忘了自己刚恢复,猛地从石上跳起来,还故意往师姐身边凑了凑。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手拍了下我的胳膊:“刚好转就胡闹,小心再岔了气!”

    “崖边的风拂起她的发梢,我看着她带笑的眉眼,方才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师姐望着天边刚升起的圆月,眼尾弯起:“不如再坐会儿,像上次那样看月亮?”我立刻点头:“好啊!正好给你说个我新听来的笑话。”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宗门里长老严肃的语气:“话说咱们宗门的小师弟,前几日练‘御火术’。

    非要给灶房的阿婆露一手,说要帮着烧火做饭。结果呢?

    火是引出来了,可他控不住灵力,把阿婆蒸包子的笼屉都烧得冒黑烟,最后包子没吃上,倒把自己的发梢燎成了卷儿,还嘴硬说‘这是新练的火纹发型’!”

    师姐刚喝进嘴里的水“噗”地喷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是不是上次那个总跟在你身后,说要当‘最强火修’的小不点?”

    我点头笑得更欢:“就是他!后来阿婆追着他绕着膳堂跑了三圈。

    说要把他的‘火纹发型’再修修,吓得他抱着柱子喊‘师姐救命’,那嗓子亮得,连钟鼓楼的古铃都被震得晃了晃!”

    这话刚落,师姐笑得直不起腰,肩膀一颠一颠的,月光洒在她笑红的脸颊上,连眼尾的细纹都染着暖意。

    我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乐,崖边的风好像都变得温柔,连之前破阵的疲惫,都在这笑声里淡了许多。

    “见师姐笑靥还挂在脸上,我忽然想起前日在膳堂听杂役弟子唱过的小调。””

    便撞了撞她的胳膊:“师姐,你平时爱听歌吗?”她侧头看我,月光落在她睫毛上,轻轻点头:“嗯,以前下山历练时,听过市井里的人唱曲儿,挺好听的。”

    我心里一喜,清了清嗓子,学着记忆里的调子轻声唱起来:“山间松风绕竹篱,檐下春燕啄新泥。

    小徒弟练剑摔了跤,师傅笑他脚没立……”唱到“摔了跤”时,我故意捏着嗓子学小师弟的哭腔,逗得师姐又笑出了声。

    调子慢慢转柔,我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声音放轻:“后来他偷藏糖糕在袖里,却被师娘抓个正着;如今他能御剑追流云。

    再不怕师傅说他笨手笨脚……”这是唱给宗门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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