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吵吵闹闹的日子,也是唱给此刻崖边的月光。

    唱完时,风刚好吹过崖边的草叶,沙沙声像是在应和。

    师姐望着我,眼里映着月色,轻声说:“比市井里的曲儿好听,有咱们宗门的味道。”

    随着我又开始戏精,哼着小曲,啦啦啦滴滴滴吼哈哈啊咿呀呀噜噜噜噜啊哈哈哈哈哈叮叮叮嘿嘿嘿累累累噜噜噜一一一哦哦哦嘤嘤嘤嗡嗡嗡略略略嘻嘻嘻嘿嘿嘿啊啊啊哦呀呀呀呀呀哦呀呀。

    我刚把一串带着节奏的“啦啦啦、滴滴滴”唱完,尾音里的“哦呀呀呀呀呀呀”还飘在风里。

    师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你这哪是唱歌,是把咱们宗门里的热闹都揉进调子啦!”

    “她眼里闪着笑意,接着说:“‘滴滴滴’像晨练时的哨声!”

    ‘嘿嘿嘿’活脱脱是小师弟偷藏零食时的坏笑,连最后那串‘哦呀呀’,都像上次阿芷被灵蝶追着跑时的喊叫声——听着乱,却比正经曲子还有意思,听着就想跟着你一起哼!”

    见我挠头,她又补了句:“尤其是你唱‘累累累’时故意拖长的调子。

    把练剑后的乏劲儿都唱出来了,比说十句话都形象!以后练剑累了,就给我们唱这个,保准听着听着就忘了累~”

    “被师姐夸得耳尖发烫,我望着她映着月光的侧脸。”

    忍不住开口:“师姐,其实你比我唱的歌还好看——上次你穿新制的月白道袍,站在桃树下练剑,花瓣落在你发梢上。我还以为是画里的仙子呢;还有你笑的时候,眼尾会弯成月牙,比今晚的月亮还亮。”

    这话刚说完,师姐的脸颊瞬间红透,伸手轻轻拍了我一下:“就会说些没正经的。”可我分明看见,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夜风吹得草叶沙沙响,我们索性并肩躺在崖边的草坪上,青草的香气混着她发间的淡香飘来。

    “聊着聊着,话渐渐少了,月光温柔地盖在身上,像薄纱一样暖。”

    “我侧头看师姐,她已经闭着眼,呼吸轻缓,想来是累极了。”

    我也慢慢合上眼,伴着风声与她平稳的呼吸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崖边的月光和师姐带笑的眉眼。

    “刚闭上眼没片刻,我悄悄睁开一条缝——月光洒在师姐脸上。”

    “长睫像蝶翼般轻颤,鼻尖小巧,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看得入了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突然,师姐猛地转过头,眼睫一抬就撞上我的目光!

    我心头一慌,还没来得及闭眼,她突然笑着翻身,轻轻压在我身上,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小师弟,刚才看得那么认真,怎么现在不敢看啦?”

    我脸瞬间烧得滚烫,“脑袋左摇右晃,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落在她脸上。

    她却不依,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让你看的时候,怎么反倒躲了?”

    被她逗得实在没办法,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与她对视——她的眼睛里映着月光,也映着我的影子。

    没几秒,师姐的脸颊“唰”地红透,像被染了色的桃花。

    “慌忙从我身上爬下去,还连着往后滚了三圈,离我足有一人远!”

    才捂着发烫的脸小声说:“你……你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大胆。”

    我挠着头嘿嘿直笑,“夜风吹散了几分尴尬,我们重新躺下。”

    这次却都没再说话。月光依旧温柔,草香萦绕鼻尖,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师姐轻缓的呼吸声,我望着她泛红的耳尖,也带着笑意,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