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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腥味在头爷的鼻子里再熟悉不过,绝对不是动物的,而是人的!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头爷也不做他想,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右手上的手枪被他紧紧握住。
如果真有情况也顾不上其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开枪。
随着头爷走进屋里那股血腥味更加浓烈,东屋炕上正有一道人影左靠在炕头的墙上。
借着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那是一具尸体,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子!
头爷没有着急直接进东屋,而是在屋子外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次离近观察。
尸体是泥鳅!
对于泥鳅的死,头爷一点没有意外!
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他之前来踩过点子,就是在任萍刚生孩子那阶段,发现了泥鳅正偷偷照顾着李大山他娘。
当时头爷没有把这事往独眼龙身上联想,还以为是泥鳅这么多年找的相好的!
李大山他娘他也粗略的打听过,还真是个寡妇!
惨白的月光下,泥鳅的脸色青白,嘴角还有着干枯的血渍,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对面,左胸口上正插着一把木柄的牛耳尖刀。
胸襟上的棉衣已经被暗红的血液浸透,这也是血腥味的由来。
头爷抬起枪柄,用枪管碰了碰刀柄,又按了按尸体的面部和胳膊,
“最少一天!”
“泥鳅啊泥鳅!被自己的刀插在胸口一定很憋屈吧!谁让你跟错了人呢!倒是让我省了功夫!”
头爷嘴里讥笑着说着话,全然不把一旁的尸体当回事。
头爷口里的泥鳅就是这具尸体,当年也是早早下山的一员,头爷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是独眼龙的人。
“这手法错不了!任独眼!你还真敢来镇子,所以你的骨血就在镇子里?!”
月光照射下的屋子里,炕上还停着一具尸体,头爷的捣鼓声就这么断断续续,时不时响起,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驼鹿爬犁!”
突然头爷一下子就将所有知道的线索联系到了一起,他不再停留,先是在外屋地找到一把扫帚,开始轻轻的扫掉自己的痕迹,慢慢退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稍稍听了听动静,开始倒退着扫掉自己的脚印。
哪怕是翻墙出了院子,也是一直倒退着扫着脚印,直到他出了胡同。
雪下的越来越大,很快胡同里头爷的痕迹,都被雪花掩盖,不再停留,将手里的扫帚扔到路旁的水沟里,快步离开。
在镇子上绕了一个大圈,这才买了点吃食回到了卫生院。
他没有回到病房,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慢慢的吃着东西。
脑海始终重复着几个字,
孩子!女人!驼鹿爬犁!
杀了泥鳅是为了灭口?!
泥鳅知道独眼龙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是女人!
那个寡妇!
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除掉泥鳅?要掩盖什么?!
“看来明天得找机会打听打听驼鹿爬犁的事了!”
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头爷轻轻拍了拍手,将食物残渣拍掉,然后慢慢向病房走去。
于此同时,独眼龙正躲在一个柴火垛里,他将身体隐藏在桔梗深处,尽管天上落雪飘落,他的眼睛始终透过缝隙紧盯着前方的一条路。
东边村部的灯是灭着的,西边森林公安的临时驻点,还有李大山家的灯倒是亮着。
他之前已经在这个柴火垛里待了三个晚上,已经将村子里摸得七七八八,不光知道民兵的路线,还知道他们的巡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