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姑娘,你也许是钦佩应监察使,所以最想做剑客。但其实有的人天生力大,适合重锤阔斧;有的人身形灵巧,适合短匕飞针。折光之利在于其轻灵疾速,心念合一,很可能只是它并非你的路罢了。”
荆争春愣住,一时忘了流眼泪。
“兵刃千万,种类何其繁多,功法流派更是浩如烟海。荆姑娘,你大可一样一样去试,不合适,再换就是了。路也是这样的。”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荆争春喃喃开口:“纪小姐,我晓得你在安慰我,我心里是感激你的。但恐怕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不会的。”
任映真瞥了一眼远处的守卫,指间寒芒一闪。
那竟是一枚不足寸许长的刀片。
黑衣人拖着他走时已确定“此女”内息空虚,认为“她”必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拖着他走的时候只草草将双手缚在身前了事。他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把那刀片藏在指缝间,去割荆争春手上的绳子。
“纪小姐”的动作细微,稳定,谨慎。十几息后,荆争春便感到手腕一松,绳索被割开了一个缺口,虽还没完全断裂,但只要用力一挣就能解脱。
“我们今天没有人会死在这里。”
“她”说着,指尖的动作不停,又接着荆争春身体的掩护,开始为春鹂秋雁脱困。“她”的声音是那样平静清晰,所以听起来根本不像安慰,而像在陈述某个既定的事实:“荆姑娘,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逃出去之后,第一件想看一看,试一试的,会是什么兵器。”
离开栖风城后,你下一处想要见识的,会是怎样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