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
“多谢你。”应拭雪说完,又静默片刻,才道:“狂徒悖乱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之后你同我回玄镜台,”她见任映真并未露出排斥神色,继续说道,“玄镜台虽规矩严谨,但同僚之中不乏性情磊落、志同道合之辈。你一身本事,心性亦正,他们定然会欣赏你。”
“尤其是那些年少的寻踪使预备役,”说到这里,应拭雪嘴角向上弯了一下,“他们中有不少人都听过‘惊鸿客’的故事,对你颇为仰慕呢。”
“玄镜台的人手都是如你这般,自幼培养的吗?”
应拭雪欣然道:“玄镜台根基深厚,确有如我这般,承袭家学或自幼入选者,但也向来注重从民间广纳贤才。我们会暗中寻访那些身具灵力、心性坚韧、且有志于斩妖除魔、维护一方安宁的孩子,不论出身,只要通过考核,皆可纳入门下。”
“你若感兴趣,日后安顿下来,我可以将其中细则,细细说与你听。”
“那你当日指点荆姑娘,”任映真道,“也是为此吧。”
应拭雪一怔,随即坦然笑道:“她心性质朴纯澈,更有锄强扶弱、精进不懈之心。我既遇见,见她有此志向,自然不愿错过良才美质。”
任映真看着她沉默片刻。
应拭雪从他眼中读到了三个字:那我呢?
她心念闪转,呼吸间想到三种答案。她可以认可他,也可以对他坦诚,又或者带着些反问和深意……
我将标准用在你身上是因为、我邀请你同行是因为……你与荆姑娘在我眼中又有何同与不同……
只要你开口问,任映真。
但是任映真说:“后续事宜,有劳你了。”
她听见自己说:“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她看着任映真转身踏过月色,融入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