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恐怖。来保和应伯爵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连忙低下头,声音发颤地应道:“是,爷……”
他们知道,西门庆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山雨欲来,悬念暗生
在那间幽暗的书房里,一场密谋正在进行。西门庆、应伯爵和来保三人围坐在一张古旧的木桌旁,他们低着头,小声地商量着每一个细节。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阴沉的脸庞,仿佛在进行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西门庆眉头紧锁,他低声指示:“你,去放风,确保我们行动时不会被意外打扰。”应伯爵则紧张地搓着手,他接话道:“我来联络地痞,我们需要一些可靠的帮手。”来保则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我来盯着武松的行踪,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滴水不漏,仿佛这样就能把武松彻底解决掉,消除他们心中的威胁。
而潘金莲,早已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她刚进门,就屏退了所有丫鬟,连最亲近的春梅都被她赶了出去。卧房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地响,像极了武大郎临死前的哀嚎。潘金莲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坐下。镜中的女人,花容失色,钗横鬓乱,额头上还带着红肿的包,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怨毒。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曾经的她,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若是嫁个好人家,或许能安稳过一辈子,可现在,她却成了一个毒杀亲夫、人人唾骂的女人,还要面临武松的报复。
她回想起与武大郎的婚姻,那是一场没有爱情的结合,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她曾试图在西门庆身上寻找慰藉,却没想到会卷入如此深的阴谋之中。她知道,一旦武松发现真相,她的下场将不堪设想。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害怕死亡,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害怕面对那些鄙夷和指责的目光。
潘金莲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梳妆台上的首饰,那些曾经让她感到骄傲的珠宝,现在却显得如此沉重。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耳边似乎仍然回荡着武大郎的哀嚎声,那声音如同幽灵一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摆脱。她知道,无论她如何逃避,那些罪恶和恐惧都将永远伴随着她,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那把锋利的金剪刀,死死攥在手里,剪刀的尖端抵着掌心,疼得她一哆嗦,却让她稍微清醒了些。仿佛这样的疼痛,能让她汲取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武松……武松……”她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像毒蛇的诅咒,“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你是巡捕都监,就能查案报仇吗?你以为西门庆会保护你吗?逼急了我……我就把所有事都说出去!我就说,是西门庆主使我毒杀武大郎的!是他给的砒霜,是他买通的仵作!我要让你们两个,都给我陪葬!”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绝望的光芒,一个模糊却极其恶毒的念头,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悄然成形——若是武松真的查到了她头上,她就鱼死网破,把西门庆也拉下水!反正她已经活不成了,也不能让西门庆好过!
她紧紧攥着金剪刀,指节都泛了白,镜中的自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与此同时,在那冷清的东小院里,绣春正小心翼翼地给李瓶儿禀报前院的消息。她刚从一个相熟的小厮那里听说了宴席上的事,连西门庆砸东西、潘金莲哭喊、还有西门庆召集来保和应伯爵去书房密谋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娘,武都头真的要重查武大郎的旧案!”绣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紧张,“前院都乱了!爷发了好大的火,砸了好多东西;五娘也哭了,还跟爷吵了起来;后来爷还把来保和应二爷叫去了书房,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听小厮说,好像是要对付武都头呢!”
李瓶儿坐在床沿,怀里抱着安哥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