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武松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但他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他必须面对现实,继续前行。

    “大人,咱们去那边茶摊坐坐?”张龙看出了武松的情绪,小声建议道。他指了指旧宅对面的一间茶摊——茶摊不大,搭着个茅草棚,下面摆着几张破旧的木桌和长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坐在炉子旁烧开水。

    武松点点头,跟着张龙走到茶摊前。老汉见来了客人,赶紧站起来,脸上堆着笑:“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有粗茶,有甜水,还有刚蒸好的包子。”

    “来两碗粗茶。”武松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旧宅的门口。张龙坐在他对面,目光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老汉很快端来了两碗粗茶,茶杯是粗瓷的,上面还带着个小豁口。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又拿起水壶,给两人续了点热水:“客官慢用,不够再喊我。”

    武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很涩,没什么味道,可他还是慢慢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旧宅。旧宅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妇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木盆,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她路过杂货摊时,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几句话,笑容很自然,看起来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老伯,”武松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这街面儿上,近来可还安宁?”

    老汉正蹲在炉子旁添柴火,闻言手微微一颤,手里的柴火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柴火,添进炉子里,然后站起身,慢慢走到武松桌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安……安宁,都安宁……托都监老爷的福,咱们这紫石街,近来没出什么事。”

    他说话时,头一直低着,不敢看武松的眼睛,手指还在不停地搓着围裙的边角,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对面的旧宅,又赶紧移开。

    武松看着他的反应,心里了然——这老汉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说。他没再追问,只是又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就好。我也是路过这里,随便问问。”

    老汉听他这么说,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是,客官慢用,小的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说完,他像是怕被什么缠上一样,转身快步走到另一个空桌前,拿起抹布,假装擦桌子,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武松这边。

    张龙凑到武松耳边,小声道:“大人,这老汉肯定有问题。要不要……”

    武松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他知道,现在逼问也没用,只会打草惊蛇。西门庆在这紫石街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早就用银子和威胁,把街坊邻居的嘴都封死了。他要做的,不是逼他们开口,而是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旧宅门口的杂货摊也渐渐有了生意。武松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老伯,结账。”

    老汉赶紧跑过来,拿起铜板,又塞回武松手里:“客官,不用了,这两碗茶,小的请您了!”

    武松把铜板又推回去:“该给的,还是要给。”说完,他站起身,和张龙一起,慢慢走出了茶摊。

    走到街角时,武松回头看了一眼那间茶摊,老汉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紫石街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少年犹在,心结难开

    武松和张龙沿着紫石街慢慢往前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吆喝声、谈笑声混杂在一起,格外热闹。武松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行人,试图找到熟悉的面孔,却大多是陌生的——毕竟,他离开清河已经好几年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吆喝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卖果子哟——新鲜的梨和苹果,便宜卖了!”

    武松的脚步顿了顿。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街角处,一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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