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人质,和武松谈判。可他不敢违抗,只能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去,召集人手,去东小院抓李瓶儿母子。
西门庆看着来保的背影,走到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匕首。匕首是用精铁打造的,刀刃锋利,在烛火下闪着寒光。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刀刃,眼神里充满了狠戾:“武松,你想让我死,我就拉上垫背的!李瓶儿,你也别想好过!”
他想起李瓶儿这些年的“不驯服”,想起她对自己的冷淡,想起她那个病秧子儿子,心里的恨意更浓了。反正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如多拉几个人一起下地狱!
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嘈杂声——来保已经召集了人手,正朝着东小院走去。西门庆握紧匕首,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东院惊变,密信来源
东小院的夜,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老梅树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响。李瓶儿坐在床沿,手里攥着那封匿名示警信,信纸已经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安哥儿躺在旁边的摇车里,睡得正沉,小嘴巴微微张着,偶尔发出几声呓语。
“府内有异,东院危,速救!”这九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李瓶儿的脑海里反复回响。她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封信,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是潘金莲吗?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碍眼,想趁机除掉自己?还是……官人?他是不是因为武松查案,迁怒于自己,想对她和安哥儿下手?
绣春和如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没睡着。她们看着李瓶儿焦虑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娘,您别担心了,”绣春轻声安慰道,“咱们院门锁得好好的,外面还有福贵看着,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这封信,是有人恶作剧呢?”
李瓶儿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不会是恶作剧。写这封信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最近府里这么乱,武松要查案,官人心里肯定不痛快,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她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了剧烈的撞门声!“哐!哐!哐!”门板被撞得摇晃起来,伴随着来保凶神恶煞的呼喝:“开门!快开门!奉老爷之命,带六娘和哥儿去上房!再不开门,我们就撞开了!”
绣春和如意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站起来,跑到门口,用身体抵住门板。“来保管家,这么晚了,爷找娘和哥儿有什么事?有话明天再说吧!”绣春隔着门板喊道。
“少废话!”来保的声音更凶了,“这是老爷的命令!你们要是再不开门,耽误了大事,仔细你们的皮!”
撞门声更响了,门板上的钉子开始松动,眼看就要被撞开。李瓶儿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西门庆是真的要对她和安哥儿下手了!他肯定是想抓她们母子做人质,要挟武松!
“娘!怎么办?他们要撞进来了!”如意吓得哭了起来。
李瓶儿看着摇车里熟睡的安哥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安哥儿落入西门庆手里!她猛地想起那口樟木箱子里的密道!那是唯一的生路!
“绣春!快!去把樟木箱子打开!”李瓶儿抱起安哥儿,快步走到箱子旁,“我们从密道走!”
绣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打开樟木箱子。箱子里的衣服早就被清空了,露出下面的密道入口。
“可是娘,密道通向哪里?我们出去后,去哪里找帮手啊?”绣春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李瓶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帮手。武松?他会相信自己吗?会管她们母子的死活吗?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后院的墙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一个黑影翻了进来!
绣春和如意吓得尖叫起来,李瓶儿也抱紧了安哥儿,警惕地看着那个黑影。
黑影落地后,迅速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