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多少都给。”

    来保点头:“大娘子放心,银子的事,咱们已经备好了。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与此同时,阳谷县大牢的深处,王婆正坐在囚室的稻草上,唉声叹气。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衣服上沾了泥污,原本油滑的脸上,此刻满是愁容。她怎么也没想到,西门庆会这么快就被抓了,更没想到武松会这么狠,连郓哥、何九叔都找来了。若是真的判了,她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哐当”一声,囚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狱卒服的汉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这汉子约莫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却很壮实,正是来保安排的李三。

    “干娘,”李三把食盒放在地上,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我是您远房侄子啊,您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还去您家吃过您做的饺子呢。”

    王婆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有这么个侄子。但她毕竟是老江湖,心里犯疑,嘴上却不表露:“哦……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李三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碟酱肘子、一碟炒鸡蛋,还有两个白面馒头,香气一下子飘满了囚室。王婆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在牢里吃的都是馊饭,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干娘,我听说您出了事,特地来看看您。”李三拿起一个馒头,递到王婆手里,“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王婆接过馒头,却没敢吃,只是看着李三:“你……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三笑了笑,凑近王婆,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干娘是个聪明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西门大官人托我给您带句话——只要您下次过堂时,翻供说是武松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他不仅保您没事,还会给您家中小儿安排个差事,让他一辈子不愁吃穿。”

    王婆的手猛地一颤,馒头掉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翻供?可……可那些都是真的啊!”

    “真的假的,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李三的笑容淡了下去,“干娘,您可要想清楚。若是您不肯,那您那在城外庄子上做活的小孙子,怕是走路要当心些了。听说那庄子旁边,有不少野狗呢。”

    “你……你威胁我?”王婆的声音发颤,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那小孙子才五岁啊,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是我们狠心,是干娘不肯识时务。”李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干娘,您好好想想。是保自己和孙子的命,还是保武松那个外人?您想清楚了,明天我再来听您的答复。”说罢,他拿起食盒,转身走出了囚室,“哐当”一声,门又被锁上了。

    王婆坐在稻草上,看着地上的馒头,眼泪越流越多。她想起小孙子上次来看她时,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吃糖葫芦。”那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若是因为她,小孙子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死了,也没脸见地下的老伴。

    可若是翻供,武松会饶了她吗?武大郎的冤屈,又该怎么办?王婆的心里像被两只手拉扯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良心,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此刻,郓哥家也正遭遇着一场“劫难”。

    郓哥的家在阳谷县的贫民窟里,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漏着洞,墙壁上满是裂缝。郓哥和他爹住在这里,他爹常年咳嗽,不能干活,家里全靠郓哥卖水果维持生计。

    今晚,郓哥刚把卖水果剩下的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刚想出去看看,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五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来保找的周虎。

    周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环视了一圈这间破旧的屋子,冷笑一声:“你就是郓哥?”

    郓哥把他爹护在身后,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我是,你们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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