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青色短褂,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黝黑的胸膛,胸膛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腰侧。他的脸上也有一道疤,从眉骨斜斜划到下颌,像一条丑陋的蜈蚣,随着他的表情扭动。他双手叉腰,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眼神像毒蛇一样,扫过院内的每一个角落——正是西门庆的心腹打手,“铁臂猿”李三,据说他早年在江湖上混过,手臂上的力气能打死一头牛。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比李三还要壮实,像一头黑熊,身高七尺,膀大腰圆,胳膊比武大郎的腿还要粗。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褂,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结实的小臂,小臂上长满了黑毛。他的脸又黑又圆,鼻子扁平,嘴唇很厚,嘴角总是向下撇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西门庆的另一个打手,“黑熊”,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能徒手举起三百斤的石头。

    两人一进院,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就像乌云一样,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院。李三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灶房门口,看到了蜷缩在地上、抖成一团的武大郎。

    “呸!”李三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了武大郎的裤脚上,“果然是个没卵子的孬货!就你这副德行,也配守着如花似玉的娘子?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武大郎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好……好汉爷……饶命……饶命啊……小的……小的不知哪里得罪了爷……求爷高抬贵手……”他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很快就磕红了,渗出血丝。

    “得罪?”李三狞笑着,一步步走向武大郎,他的脚步声很重,每走一步,青石板都仿佛要震一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大郎,像看着一只蝼蚁,“你是没得罪爷,可你挡了咱家大官人的道了!识相点的,自己卷铺盖滚出清河县,把你那娘子留下来伺候咱西门大官人,爷们还能发发善心,赏你几两银子做盘缠!若不然……”

    他猛地一脚踢翻旁边的空箩筐,箩筐滚了几圈,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西……西门大官人?”武大郎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雷劈了一样。他终于明白了,这几日来的所有灾祸——地痞砸摊子、陌生人盯梢、街上的谣言,全都是因为那个穿宝蓝色绸缎的男人!那个男人竟然真的要抢他的妻子!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他,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连磕头都忘了。他想起潘金莲的容貌,想起她平日里对自己的嫌弃,想起西门庆的有钱有势,他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西门庆,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主屋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潘金莲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又刻意保持着仪态。青布襦裙的领口绣着那朵小桃花,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她的鬓发微微散乱,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致。她的柳眉微微皱着,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和愤怒,双手攥着裙摆,指节微微泛白。

    “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努力维持着镇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这一出来,李三和黑熊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方才隔得远,只觉得这妇人身段窈窕,如今近看,才发现她生得这般标致——皮肤像上好的白玉,细腻光滑;眉毛弯弯的,像柳叶;眼睛又大又亮,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勾人的媚态;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微微抿着,像熟透的樱桃。即使穿着粗布襦裙,也难掩她的风姿。

    李三脸上的狞笑瞬间变成了邪淫的坏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潘金莲身上打转,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腰,再到她的脚,像要把她的衣服看穿:“呦呵!果然是个妙人儿!性子还挺辣!怪不得咱大官人喜欢!小娘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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