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什么办法,现在陈清也懒得与陈家人再相见,否则至多也就是吵上一架,没什么用处。

    陈澈站在原地,目送着陈清离去,他愣神了一会儿,才扭头离开了大时雍坊,然后回到了住处。

    到了住处之后,这位陈三郎一路来到正堂,对着父亲欠身行礼:“爹,孩儿在大时雍坊…真见到大兄了。”

    “他…他应该就是从镇抚司出来的。”

    主位上,陈焕低头喝了口茶水,微微出神,没有说话。

    一旁的李夫人,却变了脸色,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大半年时间,怎么会,怎么会…”

    陈焕沉默了许久,才默默站了起来,皱着眉头。

    “毕竟不是正途。”

    说完这句话,这位陈老爷背着手离开,朝着书房走去,走到了院子里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天色,在心里忽的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自己那个大儿子…似乎很像自己。

    都是想不顾一切往上爬。

    只是父子俩走的路径不同而已。

    想到这里,陈焕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语:“莫非,还真有开窍一说?”

    而另一边,正堂里的李夫人,详细问了问儿子有关于陈清的情况,问清楚了之后,李夫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还真让他咸鱼翻身了!”

    李夫人心里又酸又恨,坐在椅子上,牙关紧咬,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陈澈,低声道:“三郎,陈清不孝,不孝之人也能当官吗?”

    “不能。”

    陈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苦笑道:“但是儿子打听过,镇抚司的官,不是朝廷的官,娘,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这位陈三郎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镇抚司有诏狱之权,也就是说,大兄现在,不需要任何文书,就能直接带人,把我们一家人统统拿进镇抚司大牢。”

    李夫人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尖了起来:“无法无天了?!”

    陈澈摇了摇头,不再接话了。

    事实上,这位陈家的幼子,理解是有问题的,不是所有镇抚司,都有诏狱的权力,没有差事,他们不能拿人。

    但是陈清又的确可以。

    他现在,可以以怀疑某某人与白莲教勾结的名义,把这人直接拿进镇抚司大牢审讯。

    自然也可以以这个名义,把陈家一家人,都拿进镇抚司,公报私仇。

    只不过这样一来,陈清自己的前程也会尽毁就是了。

    李夫人坐在椅子上,气的脸色苍白。

    “你爹说的不错,他再怎么样,也不是正途,等你二哥将来高中进士…”

    李夫人咬牙切齿:“早晚有能治他的一天!”

    …………

    宝府巷谢家。

    陈焕站在谢相公面前,毕恭毕敬。

    “师相,学生这几天查问了,那镇抚司的陈清,的确…的确是犬子。”

    谢相公抬了抬手,开口说道:“你起来说话。”

    陈焕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

    谢相公看着他,缓缓说道:“是你的儿子,那就好办多了,你那儿子太年轻,急功近利,想要一步登天。”

    “竟与杨相公闹出了不愉快。”

    谢相公缓缓说道:“杨相公在朝野,是什么样的地位,昭明你也是知道的,退一万步讲,哪怕杨相公最后真给逼到致仕。”

    “只要杨相公动了肝火,你那儿子,甚至你,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这样。”

    他看着陈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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