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色如水,静静淌在地面。云砚洲转过身,抬手覆在冰凉的房门上,却又骤然停住。

    他……此刻竟不知自己该不该推开这道门。

    他已然清晰地窥见了自己的卑劣,却又无法不怕。怕她此刻正忍受着不适,怕穗禾赶来之前,她有什么需要无人照料。

    无论如何,他此刻都该进去抱着她、陪着她才是。

    云砚洲呼吸愈发沉滞,指尖刚触到门扉,屋内却忽然传来少女朝门外喊来的声音——开口就是四连击,字字句句都如针狠狠扎进他心底:“大哥是最坏的哥哥,我最讨厌大哥了,我不要大哥进来陪我,大哥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