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的事情。”

    “四皇子的人为何追你?”徐容系紧绷带,语气平淡得像在问明天天气如何。

    伤者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柴房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平稳一粗重。

    “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最终,他哑声道“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徐容站起身,走到柴房门口,向外望了望,然后关上门,只留一道缝隙。

    “与你何干?”伤者突然警惕起来。

    “看看你的‘朋友’有没有找回来。”徐容靠在门边,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你说他们叫‘赤牙’?”

    伤者点点头,随即因疼痛而龇牙咧嘴:“专职暗杀、灭口...朝中几个大臣的‘意外身亡’,都是他们的手笔,我原本...也是其中一员。”

    徐容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为什么背叛?”

    伤者苦笑,笑声中带着血沫翻涌的咕噜声:“因为发现自己效忠的主子,比敌人更可怕,四皇子他...为了扳倒大皇子,不惜与北狄勾结,出卖边境布防图。”

    徐容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但在黑暗中,无人看见。

    “证据呢?”他问,声音依旧平静。

    伤者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铜管,沾血的手指几乎握不住它:“就在这里...我拼死才拿到...必须交给...交给能扳倒他的人...”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瓦片松动的声音。

    徐容瞬间绷紧身体,手指无声地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柄软剑,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柴房里陷入死寂,两人都屏住呼吸。

    良久,再无动静。也许只是野猫,也许是风吹。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伤者喘息着说“赤牙出手,从不留活口,找不到我和东西,他们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徐容沉默地走到柴堆旁,拨开一些干柴,露出下面的一块地板,他手指在某处一按,地板悄然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的狭小空间。

    “进去。”他简短地说。

    伤者愕然:“什么?”

    “下面有个暗格,原本是用来...储藏特殊食材的。”徐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能隔绝气息,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

    伤者艰难地爬向暗格,忽然抓住徐容的手腕:“你若把我交出去,能得重赏,四皇子对有用之人向来大方。”

    徐容低头看着那只沾血的手,轻轻但坚定地挣脱开来:“云来客栈不做人肉买卖。”

    他将伤者扶进暗格,递下一壶水和一些干粮:“除非我亲自来开,否则不要出来,记住,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

    暗格合上的瞬间,伤者突然低声道:“我叫燕七,若我死了,请务必把那铜管交给...交给能信任的人。”

    徐容没有回答,只是将柴堆恢复原状,然后走出柴房。

    院子里月光如水,安静得可怕。

    他回到堂内时,小七和老周正惶恐地等在那里。

    “掌柜的,那人...”老周急切地问。

    “走了。”徐容平静地说,走到柜台后取出账本,仿佛要继续核账。

    “走了?”小七跳起来“什么时候?从哪儿走的?我们怎么没看见?”

    “后墙,”徐容头也不抬“我帮他翻过去的,至于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

    老周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软下去:“走了好,走了好...免得牵连咱们...”

    小七却皱起眉头:“可是掌柜的,他伤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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