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能翻过后墙吗?咱们后墙可不低啊,而且上面还有碎瓷片...”

    徐抬笔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小七,眼神复杂。

    “小七,”良久,他轻声道“有时候,知道得越少,睡得越安稳。”

    小七还要说什么,却被老周一把拉住:“掌柜的说的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小七,快去睡吧,天都快亮了。”

    就在这时,前门突然传来礼貌而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三下,不疾不徐,与先前那绝望的撞击截然不同。

    堂内三人瞬间僵住。

    小七惊恐地看向徐容,老周的手开始发抖。

    徐容缓缓放下笔,合上账本。

    “谁?”他扬声问,声音平稳如常。

    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过路客商,迷了方向,见贵店尚有灯火,冒昧打扰,求个方便。”

    徐容对老周使了个眼色!老周会意,连忙将沾血的布条和酒坛藏到柜台下。

    小七则迅速爬回地铺,用被子蒙住头,却留了一道缝隙偷看。

    徐容整了整衣襟,走到门前,拔开门闩。

    门外站着两个身着深色劲装的男子,看似普通行商,但眼神锐利,步伐沉稳,显然是练家子!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年纪,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在黑暗中如鹰隼般扫视着堂内。

    “客官抱歉,小店已经打烊了。”徐容挡在门口,语气客气却坚定。

    那男子微笑拱手:“掌柜的莫怪,实在是夜路难行,又遇狼群,好不容易才找到贵店,不求住宿,只求讨碗热水,稍作歇息,天明即走。”

    他的目光越过徐容的肩头,落在堂内地面上——那里还有未干的水渍和淡淡的柴灰痕迹。

    徐容沉默片刻,侧身让开:“既是如此,请进吧,寒舍简陋,莫要嫌弃。”

    两人迈进店内,目光迅速而专业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另一人看似随意地走向通往后院的通道,却被徐容不动声色地挡住。

    “后院杂乱,恐污了贵客的眼。”徐容淡淡地说,同时从炉上提起一直温着的水壶“两位请坐,热水马上就来。”

    为首的男子微微一笑,在最近的一张桌旁坐下:“多谢掌柜的,这夜深人静的,掌柜的还未歇息?”

    “盘点账目,不知不觉就晚了。”徐容取来两个茶碗,斟上热水“两位是从哪边来的?这附近狼群可不常见。”

    “北边”男子接过茶碗,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徐容的手背“路上不太平啊,刚才还听见有些动静,像是有人追逐打斗,掌柜的没听见吗?”

    徐容面色不变:“山野之地,夜间常有野兽嘶嚎,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另一人突然插话:“掌柜的一个人守店?听说这店里有伙计...”

    话音未落,小七的地铺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明显的抽泣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那个角落。

    徐容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声音依旧平稳:“店里是有个小伙计,年纪小,方才做了噩梦,惊啼不止,让两位见笑了。”

    为首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们追一个贼人到这附近,那贼人凶险异常,恐对贵店不利,为安全起见,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店内店外?”

    徐容的心沉了下去。

    “客官说笑了”他慢慢放下茶壶“小店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两位若是客人,我自当热情招待;若是官差,请出示公文;若是其他...”

    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看着两人:“我这小店虽破,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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