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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制住太子的男子见势不妙,一咬牙,身形几个起落便没入密林深处,再无踪影。太子刘瑾嘴角微不可察地抿了抿,眼底锋芒一闪即逝。姒家主果然没说错,郁家这几年根本就没把真正的实力告诉过他,在他们心底,终究未曾将他视作真正的“自己人”。
他的决定没有错。
转瞬之间,他面上换了另一副面容,匆匆跑了过去,语带哽咽:“舅舅,您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望着眼前这张写满焦灼的年轻面庞,郁家主心底五味杂陈。这孩子也算是他亲手带大,可一想到两个外甥因他而死……这心里还是很难原谅。
此时,刘瑾突然跪在了他面前,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瑾儿知道您心里怨我、恨我……可自小到大,瑾儿处处受院长挟制,如提线木偶,何曾有过一日真正的自主?舅舅,无论母后与舅父要如何责罚,哪怕不做太子,瑾儿......”
远处高坡上,时君棠冷冷望着这一幕,隔得远,听不见,但看太子那模样也知道是在说什么,以退为进、剖白衷肠的戏码。
“又演上了。”巴朵冷笑了两声:“幸好郁族长并不相信,只是郁族长演的这一出,损失有些大。”
“郁家主心里终归还是带了期待,他希望这一切是储明院长所为,而与太子殿下没有关系。”时君棠淡淡道。
“族长,婢子真不明白,就算两位皇子和太子殿下无关,皇后娘娘和郁族长真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巴朵问。
“若这个人能带给一族人繁荣昌盛,谁都会权衡利弊。”时君棠太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族长就不会。”巴朵一脸骄傲的道。
“为何?”
“族长会凭自己的手,为家族挣出一条生路,一片天下。”
时君棠没想到她在巴朵心里如此伟岸:“我只会比郁族长更会权衡。”
“诶?”
“弑杀储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时君棠目光落回远处那对“舅甥”身上,道:“谁会傻得走一条死路呢?”纵使太子有错,也轮不到旁人代天子行刑。
就像皇帝对太子的母妃兰妃,感情?占有欲?不过是帝王不容侵犯的自尊罢了。
所以才让储明院长这么不好过。
巴朵:“......”
突然传来了郁族长的惊呼声,众人望去,竟见太子殿下往自己身上狠狠的刺了一剑,鲜血瞬间浸透锦袍。
另一处密林深处。
姒家主看着被缚于木桩上的储明院长,眼中尽是不解与阴郁:“储院长,我姒家究竟哪里不如郁家?你明知太子与郁家之间有解不开的隔阂,为何偏要殿下亲近他们,而疏远我姒氏?”
储明院长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等皆为太子谋,谋的是同一件事,走的是同一条道,有何不同?”
储明院长抬眸,像是要透过姒族长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看透他的内心:“郁家谋的是公义,姒家谋的是私利。郁凌风所虑,是太子能否成明君、朝局能否得安稳。而你们姒家,只会将殿下一步步逼成孤家寡人。”
“狗屁。”姒长枫勃然作色,“明着都是世家,谁不知道不过就是些生意人而已,什么公,什么私?储明院长,都是你一家之言罢了。”
“世家守的是传承与责任,商人逐的是一时之利。你连这都不懂。”
姒长枫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恰在此时,一名护卫踉跄冲入:“家主,不好了,太子殿下被郁家主所擒,身受重伤!”
“什么?”姒长枫脸色骤变,“我早跟太子殿下说过,一定要等我,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