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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提关羽没能跟这位同郡的故旧饮上一杯,有所遗憾。

    却说徐晃振旅北行了大半日,前部终于抵达邓县地界。

    行经那座十二年间不知路过多少回的城池时。

    一抬头。

    城头正飘扬着一面陌生的“麋”字将旗。

    徐晃勒住马头,对左右道:

    “听闻这个麋都尉是关云长新得的婿子?”

    左右立即有人应声:

    “其为徐州麋子仲长子。”

    “听闻先前曾在江陵屡屡献策,替关云长南压吕蒙,东退孙权,又索土于江夏。”

    徐晃恍然,道:

    “早前盗取襄阳城的敌将,也是他?”

    不等左右应声,他已确信笑道:

    “竟是个惯盗。”

    左右纷纷嗤声讥笑。

    徐晃喊来一骑哨骑,吩咐道:

    “你替我问一问那麋威,先前汉水浮桥之约还作不作数?若还作数,何妨今日单刀俱会,以全始终!”

    哨骑领命打马而去。

    不多时,哨骑回报道:

    “那贼将说,彼时两军交战,兵不厌诈。今日既已罢战,就不耽误将军北归之路了。”

    徐晃闻言对左右哂笑道:

    “果然做贼心虚!”

    又将手上马鞭抛给哨骑,道:

    “你再跑一趟,就说我与他外舅称兄道弟,便也算他长辈。”

    “晚辈大婚,不能不赠礼。”

    “听闻南人乏马,若他将来执此马鞭北投,我就赠他骏马百匹!”

    哨骑再度领命而去。

    这次稍微耽搁了一小会儿。

    归来时,手上的马鞭已经换成了一根竹牍。

    那竹色泽青翠,未经烤火去汗的处理,分明现削现写。

    跟徐晃那根虽然用旧,但绝对精良的马鞭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然而徐晃瞥见“豫州粮”三字时,一时怔然。

    只听哨骑如实转述道:

    “……长辈所赠不敢推辞,即以此粮牍回礼。他日将军持牍归正,可得良田千亩,封妻荫子!”

    此言一出,左右将校、佐吏纷纷开声怒骂。

    又说所谓粮牍粗制滥造,真假难辨,恰如其主臣,皆为虚伪无用之辈。

    然而徐晃却阴沉着脸道:

    “真不真,重要吗?”

    “便是有人私下伪造,然后南投。”

    “难道刘玄德和关云长就会拒人于门外吗?”

    众人闻得徐晃之言,一时默然。

    但仅仅数息后,便有几个头脑泛活的佐吏露出惶然不安的神色。

    重要的。

    从来都不是粮牍。

    更不是辨认真伪的办法。

    重要的,是人。

    更是……

    “民心!”徐晃一语道破。

    “此贼及其主盗窃的不仅仅是三座城城,而是荆州士民之心!”

    “此乃窃心贼也!”

    言罢,徐晃将那竹牍狠狠投掷于地,打马直追前部。

    众将忙乱跟从,却又下意识勒马躲避地上那根青竹。

    仿佛那是一件不祥之物。

    然而老天爷仿佛要跟这一部人马作对。

    接下来两日,大雨连绵。

    道路泥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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