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然后亲自上前捡起了刀,引向后颈。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临敌畏战,违背我军令,你认不认?”

    夏侯儒不敢答,只能一边叩头,一边大哭。

    夏侯尚听得烦躁,直接一刀切下,了结了他。

    然而看着满地流淌的鲜血,脑海中尽是宛城周边接连崩坏的湖陂、城池。

    心中不免愈发烦躁起来。

    扭头对远远站在一旁的另一人道:

    “那麋威果真这般善战?”

    “会不会只是我弟畏战,故意夸大其词?”

    那人默然片刻,道:

    “我并未亲眼见识他在关西的表现。”

    “但文仲业殒于江夏,其人正是元凶。”

    “此事就发生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将军何必自欺欺人?”

    夏侯尚怅然若失,久久无声。

    那人见状,顿时露出跟他刚刚一样嫌弃的表情:

    “事已至此,将军竟还心存妄想?”

    “那麋威真有本事也好,徒有虚名也罢。”

    “此刻南阳之地,关羽十据七八。我军徒有大城,军势难展,唯望朝廷大军来相救而已。”

    “便是解围成功,暂时击退关羽。以汉军今日兵威之盛,将来还是要撤出南阳,坚壁清野。”

    “既如此,何不早做打算,免得来日仓促之下,顾此失彼?”

    “三年前襄樊之失,乃今日之鉴!”

    夏侯尚闻言,一把丢了血刃,瞪圆了眼:

    “满伯宁!满府君!我听闻当年忠侯(曹仁谥号)欲弃樊城,你为了劝他留下,甚至溺死了自己心爱的白马!”

    “怎么今日轮到我这里,你却反而劝我离开?”

    “莫不是你也被那什么麋威吓破胆了?”

    原来那人正是汝南太守,满宠满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