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值得一提的是。

    这一世,大概因为季汉已经获得包括关中在内的四州之地,刘禅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中原皇帝。

    所以诸葛亮并未急着更改年号以树立新君权威。

    而是遵循“逾年改元”的古制。

    依旧沿用“章武”年号,直到这一年结束,再改立新的年号。

    所以当下仍旧是章武五年。

    总之,忙碌了两个月,一切尘埃落地。

    新皇帝刘禅很快上演了作为大汉天子的首秀:

    下诏群臣上奏今后如何治理关中的良策。

    此为题中应有之义,群臣踊跃上表。

    而得益于这些年麋氏纸的大力推广,刘禅和他的尚书们无须面对一车又一车的沉重简牍。

    可以轻松拿捏纸质奏章阅读。

    不过这也给刘禅带来一个问题。

    他不好拿手酸来作偷懒的借口了。

    反而在已经升任黄门侍郎的董允的监督之下,老老实实批阅了所有奏章。

    然而奏章虽然都看完了,但治国经验几乎为零。

    难免有些不得其要领。

    非要说有什么体会。

    那就是将军们的《伐魏策》与《治安策》都写得很牛比。

    朝臣们的治国策也写得很牛比。

    但最牛比的还是丞相。

    可谓内治外战兼修,文韬武略齐备,措辞还特别浅显,没有过度引经据典。

    充分照顾到了不擅长各类典故隐喻的刘禅。

    哦,还有这份卫将军的策文,也是兼顾了方方面面……等等,怎么有种跟相父文异而意同的熟悉感?

    话说,所有将军都争着杀敌立功,唯独卫将军能同时兼顾民事和内治,反而不怎么热衷发动战争……不会是假装出来的吧?

    当刘禅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董允竟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

    “陛下并没有只看表面文章,而是自有一番思量,实乃国家之幸也!”

    刘禅不禁面色一囧。

    他其实是有点怀疑麋威是不是偷看了诸葛亮的原文,回去改几个措辞和典故,整饬出一偏差不多的文章来敷衍自己……

    不过董允很快就为他释疑:

    “丞相近来常常邀请京中贤臣良将议论国计,十次里有七次都是邀请卫将军。”

    “两人常常秉烛夜谈,乃至于抵足而眠,所以对于国事的见解,自然大同小异。”

    “原来如此!”刘禅了然点头。

    但心底不免又升起另一个疑问:

    “卫将军不过年长我几岁,其见识竟足以让相父不耻下问吗?”

    董允听到这个“不耻下问”,眉头下意识一皱。

    但相比起引喻失义这种小问题,他只能先回答更重要的:

    “那日我与费文伟闲谈,说丞相在府中曾这样教于群下,说设立参署官职,是为了集思广益,查漏补缺。”

    “如果因为怕得罪人而不敢提出相反的意见,就会耽误大事。即使意见被否决后证明是正确的,也像扔掉破鞋却捡到珠宝一样值得。”

    “但人心往往难以做到毫无保留。”

    “过去只有徐元直和臣先考(董和)能做到这一点,而今天则有麋师善。若左右都能效仿此三者,则相府乃至朝廷都能减少犯错,于国有大益。”

    刘禅恍然点头,心中不由大赞相父就是相父,明明胸怀龙韬虎略,还能做到圣人般的虚化若谷。

    而那麋师善能得相父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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