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臣属请和的趋势,只能半推半就南狩而来。

    只能说,那位大魏抚军大将军,果然是个颇有手段的人物。

    听闻麋威的分析,刘禅心中已然大定。

    至于是看清了局势而安定,还是因为看到麋威才安心,那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总之,接下来的半个月。

    双方继续派遣使者往来打口水战。

    这边说不接受兄弟国之称,最多封个郡王。

    那边说郡王太屈辱了,再不济也得保全大河以北的三州疆土。

    这边说你有个屁的三州疆土,并州就剩个雁门郡了,幽州现在归不归邺城管都还两说。

    那边则说那就以现有疆土为据,重新划界。

    然后季汉当然不会轻易接受,继续扯皮。

    这期间,关平得到习宏舟师增援之后,又在大野泽东岸成功击败了一次毌丘俭,顺手将这一侧的济阴郡给占了下来。

    然而随着毌丘俭退入水泊深处,地形越发复杂起来,战事的进度不免有所拖延。

    期间吴国的王位之争,以及朱灵、臧霸二将在扬州大举拓地,又给这场注定好事多磨的谈判增加了不少变数。

    如此一直到了仲秋时节。

    本该处于边缘地位的幽州战场,却因为一场不期而遇的深秋大霖雨,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

    幽州,黎昌。

    司马师望着城楼外,延绵不绝的冻雨,眉头直接扭成了八字。

    他跟随父亲司马懿驻守幽州多年,又曾出辽西作战。

    自然知晓此地在夏秋之际,偶有连绵大雨的独特气候。

    所以此前他父子在蓟县观望了整整一夏。

    确定今年没有大规模降雨,方才下定决心,执行这个绸缪多时的“下策”。

    谁曾想就是这个最保守,最稳妥的方案。

    前期进展顺利。

    结果临到大军集结于渝水之滨,行将继续东出渡辽河的关键时刻。

    却遭遇了天有不测之风云!

    连场大霖雨之后。

    自辽西到黎昌的傍海步道,已被积水淹没,变得泥泞不堪。

    此道非但是司马师进军辽东的关键通道。

    更是其大军所仰仗的后勤粮道。

    此路暂时断绝了。

    麾下两万人马,如何供养?

    这一战还能打下去吗?

    思忖间,耳边传来另一位护鲜卑校尉解俊的声音:

    “子元,我仔细计算过了。”

    “从此地去往辽东襄平,步道四五百里。”

    “你我各领精骑六百,带七日口粮,一骑三马,简行奔袭,三日就能走完。”

    “便是走慢一些,四日也该到了。”

    司马师皱眉:

    “然后呢?指望千余骑士就能破了襄城不成?”

    “公孙恭之兵校之中原骑士虽然羸弱,但也不至于依托一座完好的城池,挡不住千余骑兵!”

    解俊对这年轻小辈的质疑颇有些不满。

    然而自身已经投于司马懿门下,且牵涉已深,无法回头。

    只能暗暗吸气,解释道:

    “我自然不指望千骑破城。”

    “但那公孙渊不是早就不满其叔占据太守之位吗?”

    “今其人年岁已壮,必不甘久居于人下。”

    “若能诱其与我里应外合,说不定这能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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