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福瑞郡主,是大燕的福星,若是质子对她不敬,陛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薛家说不定还能借机翻身。

    只是这一招太险了。

    “儿子明白了。”薛弘哲躬身应下。

    “去吧。”薛祯挥挥手,整个人又瘫回榻上,闭上眼睛,额头冷汗密布。

    薛弘哲退出书房,走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气。

    父亲这一招,够狠。

    可也够险。

    若是成了,薛家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若是败了......

    薛弘哲不敢往下想,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重到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

    后院,薛采霜的房间。

    陶玉琳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霜儿,我的霜儿.....”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薛采霜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房梁。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这一个月,她每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房梁,闭上眼还是这个房梁。

    她动不了,只能这么躺着。

    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

    这种日子,生不如死。

    “霜儿,你说句话啊。”陶玉琳抹着眼泪,“娘知道你难受,可你不能这样啊,你还年轻,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薛采霜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娘,我想死。”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很久,薛采霜心里便必不可免的产生了死意。

    重生一世过得还不如上辈子,真是个笑话。

    “胡说什么!”陶玉琳吓得脸色煞白,“你可是娘的命根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薛采霜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她不想活了。

    真的不想活了。

    可她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都是那个贱人。”陶玉琳咬牙切齿,声音压得很低,“都是沈妙妙那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就是个扫把星,克死我们薛家......”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眼里满是怨毒。

    “夫人,慎言。”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陶玉琳浑身一僵,扭头看去。

    太后赐下的两个嬷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夫人,太后娘娘说了,让您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其中一个嬷嬷开口,声音不带半点温度,“更不要胡言乱语,说些不该说的话。”

    陶玉琳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咽下那些咒骂的话,低下头,继续抹眼泪。

    两个嬷嬷站在门口,像两尊门神,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陶玉琳心里恨得要死。

    可她什么都不敢说。

    ......

    辰时初刻,国子监门口。

    两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侧门。

    拓跋寒从车上跳下来,动作利落,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他穿着大燕的青色长衫,腰间系着玉带,看起来跟寻常世家子弟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像草原上的狼崽子,时刻保持着警惕。

    “殿下,慢些。”北狄随从小声提醒。

    拓跋寒没吭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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