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他才像是报菜名一样罗列出一连串名校,“剑桥?耶鲁?……哈佛?”
权至龙接连摇头,直到听到“哈佛”两个字时,才像是终于等到鱼上钩的钓鱼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马甲!是目前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大学呢!”
这么说着,权至龙还得意地抖了抖翘着的二郎腿,摇头感叹道:“哎一古,我们艺率真的很优秀啊!”
当时的姜大声差点没能及时管理好表情,而某位深受其害早已习惯的哥哥只是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对着姜大声做了一个口型,明着蛐蛐权至龙的超绝不经意。
……啊,这么算起来,权至龙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提起过他的那位“最好的朋友”了。
想到这里,姜大声戳了戳忙内,用眼神示意他去做第一个趟雷的人。
忙内:“…………”
饶是人精如忙内,也免不了要适应长幼年序这一套,只好悄悄叹口气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哥,最近是心情不太好吗?”
“没有,”权至龙回答得干脆利落,如果忽略那张紧绷着的侧脸和瞬间垂下来的睫毛的话。
他低头整理着歌词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语气轻描淡写得几乎有些冷淡,“你们与其花心思在这里揣测我的心情如何,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把歌录好。”
众人:“…………”
看来这位哥的心情是真的非常糟糕了。
*
年底的时候bigbang的首张正规专辑发布,并在歌谣大战的年末舞台上收获了最佳新人奖,算是为这一年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有关他们的part采用的是预录制形式。
权至龙站在提前被布置得流光溢彩的舞台中央,手中握着还泛着金属冷光的奖杯。台下是汹涌的人潮,各色荧光棒与气球如星河晃动,各家歌迷粉丝配合的欢呼声几乎掀翻顶棚。
他微微鞠躬,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微笑,语气谦逊地说着“我们会更加努力”——一切都恰到好处,无可指摘。
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他站在地下剧场的舞台中央,台下空旷,灯光被记忆模糊得稀疏,几乎照不清观众的脸——事实上,台下也根本没有所谓观众。
只有李艺率一个人站在最前排的阴影里,被舞台边缘的逆光勾勒出纤细的剪影。
她仰着头,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没有气球,没有荧光棒,可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盛着一整片未被污染的星空,专注地、完整地,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如今,他站在被无数练习生渴望的盛大舞台之上,奖杯在手,呼声如潮,光芒刺眼。
可这光芒却不再能完整地照亮他忽然塌陷的内心。
骗子。
他看着台下的万千星光,轻描淡写地想到。
说好了会一直看着我,说好了会怀着感激的心一直为我应援的。
骗子。
*
就算没有李艺率,他也照样能往前走。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权至龙在心里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他交到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
打歌舞台候场时偶然的寒暄,新的名字新的脸,他笑着打招呼,躲避着对方经纪人的严防死守,偷偷塞纸条交换联系方式,从容轻巧得像从未被什么击中过软肋。
他主动约新朋友出来见面,用做作浮夸的表情将话题填满,又看着对方盛满笑意的眼睛。
真奇怪,明明是长着像小猫一样的脸,
笑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