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露出小兔一样的牙齿。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还是要像小猫更好些啊。

    *

    新年的时候李艺率和哥哥飞到了位于新泽西州的银河电子美国总部,陪某位孤寡老父亲(艺率语)度过了一个不错的新年。

    李在叙和艺率爷爷的关系并不算好,老爷子近几年行事愈发荒唐,加上她儿时住在老宅里颇受了些委屈,因此这几年李在叙干脆切断了那边和艺率的联系,每逢年节、生日这样重要的日子总是以学业和健康这样的理由推辞过去。

    由此可见,李艺率记仇性格的根源究竟是遗传自哪里。

    新泽西的雪下得绵密,她回到家的时候羽绒服上沾着细碎的雪粒,客厅里恰巧坐着一位意外的客人。

    “姑姑!”

    李艺率匆匆脱下外套递给住家,欢呼一声冲进客厅,一把搂住了李馥真的胳膊,大半个身体黏在她的身上,亲昵地蹭了蹭。

    巧了,李馥真和艺率爷爷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因此新年刚过便直接打着看望侄子侄女的名义,丝毫不顾及老爷子铁青的脸色和艺率叔叔的欲言又止,径自飞来了美国。

    李馥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笑着将她发间的雪粒揉散,眼底泛起温柔的光。

    直到姑侄俩的亲昵叙话告一段落,李在叙才出声制止:“李艺率,你的规矩呢?”

    嘁。

    李艺率撇撇嘴,默默松开黏在姑姑身上的胳膊,坐直了身体。

    李馥真这趟过来虽然打着看望子侄的旗号,但倒也未必是单纯为了叙旧。

    听着身边的工作狂兄妹聊了许久工作,李艺率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逐渐迷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自从来到美国以后,为李艺率服务的医疗团队便跟着做了调整,除了主攻神经康复的疼痛学大拿史提尔医生以外,专门做心理辅导的咨询师也换成了朴贞淑在美国攻读PHD的师兄。

    现阶段的康复训练已经进行到了第三个阶段,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韩国本来已经早早停止的磁脉冲治疗如今又被纳入了疗程。

    每次治疗过后,她总是这样很容易疲惫。

    李艺率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仍敌不过身体的抗拒,脑袋一点一点地垂下,最终靠在了李馥真的肩上。

    “啊,睡着了呢。”李馥真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声笑了笑,却没有惊动她。

    李在叙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女儿仍有些稚气的睡颜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了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声音轻缓,“都会这样的。”

    闻言,李馥真眉间微蹙,有些踌躇地问道:“欧巴,我听说电击治疗会对记忆和认知造成影响。艺率她……?”

    李在叙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又道:“磁脉冲电击没到那种严重的程度。”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无声地覆盖着庭院里的枯草与常青树梢。

    远处的街灯在纷飞的雪幕中晕开一团团朦胧的光晕,整个世界仿佛被裹进一层厚厚的、安静的绒毯里。室内暖气开得足,玻璃窗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将窗外的景致氤氲成一片模糊而柔软的白色。

    橙黄色的光晕温柔地涂抹在李艺率熟睡的侧脸上。

    *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李艺率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身上是还未散尽的暖意。

    窗帘缝隙间透进的晨光在地板上画出细长的金色线条,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怔怔地看着地上跳跃的光线,随后掀开被子跑下楼。

    “姑姑!”

    果不其然,在饭厅的餐桌上看到了正拿着报纸悠闲喝咖啡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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