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回目光,转身坐回车里。

    车子没有立刻开走。

    宴涟被沈栀一路拖到了学校的人工湖边,确定周围没人了,她才甩开沈栀的手,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小狮子。

    “沈栀栀!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叔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你别跟我说你俩是两情相悦!我看你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一连串的问题炮珠似的砸过来。

    沈栀拉着她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好笑地看着她:“你冷静点,哪有那么夸张。”

    “还不够夸张?!”

    宴涟提高了音量,“你连个电话都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沈栀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没事。”

    “你……”宴涟看着她平静的样子,一肚子火气不知道该往哪儿撒,最后只能泄气地垮下肩膀,“小叔到底什么情况啊?”

    沈栀想了想,决定选择性地说一部分实话:“他占有欲是强了点,但没有伤害我。”

    “强了点?”

    宴涟翻了个白眼,“他都快把‘你是我的’这四个字刻在脸上了。还有你脖子上那玩意儿,一个笼子?他怎么不给你戴个项圈呢?”

    话说得难听,但沈栀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涟涟,我喜欢他。”沈栀看着湖面,轻声说。

    宴涟愣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威逼利诱,强取豪夺,唯独没想过,沈栀会这么干脆地承认。

    “你……你认真的?”

    “嗯。”沈栀点头,“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宴涟沉默了。

    她回想着从小到大的种种细节,宴奕每次从国外回来,带的礼物永远有沈栀一份,而且是最特别的那份。

    看沈栀的眼神,也从来不像看一个晚辈。

    是她迟钝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乱成一团麻。“那……他把你关在家里,你也不生气?”

    “还好,而且生气也没用呀。”

    沈栀笑了笑,“他那种人,只能顺着毛捋。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我。”

    更何况,她乐在其中。

    看着沈栀脸上那抹狡黠又甜蜜的笑,宴涟彻底没话说了。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聪明,主意正得很,从来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她叹了口气,把沈栀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确认她确实毫发无伤,气色甚至比之前还好,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行吧,”宴涟妥协了,身体往后一靠,瘫在长椅上,“反正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前没看出来小叔占有欲这么强,还会关小黑屋,但长得帅,有钱,还专一,总比外面那些只会花言巧语的大猪蹄子强。”

    她这番自我攻略的理论,把沈栀逗得咯咯直笑。

    笑完,宴涟又忽然坐直了身体,脸上浮现出新的愁云:“不对啊,我爸妈那边怎么办?我爸要是知道他亲爱的弟弟,把他当亲闺女一样疼的养女给拱了……他不得把小叔腿打断?”

    宴礼和戚婷有多疼沈栀,宴涟是看在眼里的。

    这些年,因为自己小时候的自闭才带回沈栀,父母总觉得对沈栀有所亏欠,所以在物质和情感上,都加倍地补偿她。

    某种程度上,沈栀在宴礼夫妇心中的分量,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重上几分。

    一想到那个画面,宴涟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你不用担心,”沈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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