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微微发抖,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这副样子,让沈岁心里那点不安彻底消失了。

    她就知道,沈栀不敢反抗。

    刘芬也满意地点点头,沈栀这个性子,一看就好掌控。

    她走过去,假惺惺地拉住沈栀的手,拍了拍:“好孩子,你别怕。任家是多好的人家,你嫁过去就是享福。这是天大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沈建国最后拍板:“行了,就这么定了。这几天你别干活了,在屋里好好待着,养养精神。”

    他们没有一个人问她愿不愿意,只是通知她这个结果。

    沈栀被刘芬推回那间阴暗的小房间,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她背靠着门板,脸上那副惊恐害怕的表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抬起手,擦掉眼角那滴恰到好处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啧,这一家子,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极品。】

    脑海里,系统都忍不住吐槽。

    “不极品,怎么能衬托出我的可怜呢?”沈栀轻笑一声,心情愉悦。

    多好的剧本,多好的开场。

    接下来的一周,沈岁果然“病”了。

    刘芬每天端着药进进出出,唉声叹气,生怕邻居不知道她女儿病得有多重。

    而沈栀的待遇,也确实好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还是住在那间小破屋,但至少一日三餐能吃饱了,刘芬甚至还从箱底翻出了一件沈岁不穿的碎花衬衫,扔给了她。

    “去任家那天就穿这件,别穿你那身破烂,丢人!”

    一周后,沈建国挑了个日子,带着沈栀,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敲响了任家的大门。

    任家住在城郊的一栋二层小洋楼里,带个大院子,门口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在八零年代,简直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华。

    开门的是个保姆,态度客气地把他们领了进去。

    客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木地板,沙发是真皮的,墙上还挂着一台彩色电视机。

    沈建国一辈子也没见过这场面,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沈栀跟在他身后,依旧是那副低着头、缩着肩膀的样子。

    她身上穿着那件碎花衬衫,洗得有些发白,尺寸也不太合身,显得她越发瘦弱。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细心地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任家的父母,任明远和妻子周雅兰正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穿着讲究,气质不凡。

    见到沈建国,任明远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周雅兰的脸上则连客套的笑容都懒得维持,目光在沈栀身上一扫而过,带着明显的审视和不满。

    沈家闹出的动静,他们早就听说了。

    说实话,这门亲事他们本就不同意。

    要不是老爷子当年欠了沈家一条命,非要履行这个口头婚约,他们怎么可能让优秀的儿子娶一个乡下厂工的女儿。

    现在倒好,人还没嫁过来,就闹着悔婚,还自作聪明想塞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堂姐过来。

    这简直是把他们任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沈建国被他们看得冷汗直流,搓着手上前,把路上想了一百遍的说辞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任……任大哥,嫂子,实在是对不住。我家岁岁她……她突然得了重病,医生说……说怕是……怕是会过人。

    您看这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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