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这个男人的脸,他的家世,他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与从容……哪一样不是顶尖的?

    上辈子,他对自己虽然也客气,但那份客气里透着疏离,眼神永远是平静的,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如果……如果他上辈子也能这样对自己笑一笑,哪怕知道他有那些可怕的癖好,自己是不是也能……忍一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任景的目光就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越过沈栀的肩膀,朝门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沉静,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冷漠的审视。

    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得沈岁一个哆嗦,猛地缩回了门后,心脏狂跳。

    果然……他果然还是那个恶魔。

    他对沈栀的温柔,不过是伪装。

    沈岁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沈栀小声地道别,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看着沈栀羞红着脸走进院子,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恶意。

    笑吧,现在就尽管笑吧。

    等你嫁过去,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替我进的是什么样的地狱。

    这么一想,沈岁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后悔,又被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压了下去。

    她挺直了背,高傲地瞥了沈栀一眼,转身回了屋。

    接下来的几天,沈栀的日子过得出奇的舒坦。

    因为大姑沈建芳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要看着侄女风光出嫁。

    有她在,刘芬就算再想指使沈栀干活,也得掂量掂量,不敢做得太明显。

    沈栀乐得清闲,整日待在自己那间阴暗的小房间里。

    她关上门,将那块酒红色的平绒布料小心翼翼地铺在床上。

    灯光下,布料泛着一层流动的光泽,像陈年的红酒。

    她找出之前藏起来的剪刀和针线,借着昏暗的灯泡,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

    她的动作很熟练,量体,裁剪,缝合,一气呵成。

    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怯懦,但从小干活,练就了一双巧手,沈栀接收了这份记忆,做起针线活来得心应手。

    不用干重活,三餐也能吃饱,短短几天,她的脸颊就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些,气色也红润了,不再是之前那副风一吹就倒的干瘪模样。

    终于到了结婚这天。

    一大早,沈家院子里就乱哄哄的。

    任家派来的车已经在巷子口等着了,虽然一切从简,但首富家娶媳妇的排场,依旧让邻里们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沈建国和刘芬穿了身新衣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沈岁也换了件新衬衫,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复杂。

    “好了没啊?磨磨蹭蹭的,吉时都快到了!”刘芬不耐烦地朝着沈栀的房门喊了一嗓子。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门口那个人身上。

    沈栀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平绒旗袍,不是时下流行的宽松样式,而是极为修身的剪裁。

    恰到好处的立领衬得她脖颈纤长,宛如天鹅。

    旗袍紧紧包裹着她日渐丰盈的身体,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和窈窕的曲线。

    裙摆开衩到膝盖上方,随着她的走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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