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刚过世没多久,背后的凶手仍未落网,沈府内忧外患。

    沈明姝是沈家最后的血脉,他必须要守好她。

    那天,他从傍晚等到子时,人终于被找回来了,满腔压抑的恐惧被怒意吞没,才会罚她跪祠堂,立下“戌时三刻归府”的家规。

    “而且当年,”清和跟在身后,语气轻了些,“大人您罚二小姐在祠堂跪了一夜,您自己也在祠堂外跪了一夜。”

    “后来,还是您亲自替二小姐上的药。”

    江浔淡声道:“当年的事,不必再提。”

    “你明日再去告诉她一声,日后若是晚回,差人通禀一声即可,不必死守戌时三刻归府的家规。”

    又是傍晚下学,车夫照例驾车候在承文书院门外。

    “小姐,今天还去玉衡坊吗?”他问。

    沈明姝系好披风,“还去。”

    话音落下,便登上了马车。

    而在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停着,帘内掀起一角。

    萧峥坐在其中,眸光一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