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比林凡预估的高了一百,他心里快速算了算 ——

    一千二一年,每月就是一百,比市中心便宜一半,还是能承受,但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没立刻应,指着墙面说:

    “赵经理,您看这墙皮,掉得能看见里面的青砖,我得买石灰重新刷,还得买腻子补缝,这就得两百多;

    货架也得全换,这些旧货架太矮,才一米二,摆不了多少货,我得打一米八的,材料和工钱都得花钱;

    而且这位置不算街口,人流比街口少一半,您看租金能不能再让让?”

    他又指了指门口的台阶,台阶裂了道缝,有两指宽,下雨天容易积水:

    “这台阶裂了缝,下雨天容易滑,我还得找水泥补,一袋水泥八块,最少要两袋,这些都是额外的开支,我这刚创业,实在不容易。”

    赵经理皱着眉,围着店转了一圈,手指敲了敲墙面,“咚咚” 响,又看了看林凡真诚的眼神 ——

    那眼神里没虚头,全是想做事的劲,不像之前来问的人,要么嫌贵要么挑三拣四,还想压价压得离谱。

    他最终叹了口气:

    “行吧,年轻人创业不容易,我也不跟你多要。

    第一年租金降到一千一,押金不能少,三百块,首月租金一百一,总共四百一。”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每年租金涨多少,咱们再商量,但我不会涨太多。”

    林凡心里一松,比预算少了三十块,够买两袋石灰,或者给笑笑买两罐水果糖。

    但他没露喜,假装犹豫了会儿,又提了个要求:

    “赵经理,我想签三年合同,而且得在合同里写明,三年内租金涨幅不能超过每年百分之五。”

    他知道,再过两年,县城的租金就得涨 ——

    去年东街的门面就涨了百分之十,现在把话写死,以后不用跟人扯皮,也能少花冤枉钱。要是每年涨太多,他的利润就薄了,说不定还得赔钱。

    赵经理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会儿 ——

    三年租约稳定,不用总找下家,他也能早点去公司报道,不用天天守着这空店;

    百分之五的涨幅也合理,比物价涨得慢不了多少,去年县城的物价涨了百分之六,这个涨幅不算高。他点了点头:

    “行,就按你说的来。明天你带身份证、钱,咱们去居委会签正式合同,我再把钥匙给你,顺便把水电费结清,省得你后续麻烦。”

    走出日杂店时,阳光正好,晒在肩膀上暖得能化开心里的冰疙瘩。

    林凡攥了攥口袋里的存折,指尖都透着劲 ——

    原来从 “摆摊的” 到 “开店的”,就差这一步迈出去的勇气。

    以前总怕这怕那,现在真的谈成了,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

    可走了没两步,心里又沉了沉:装修得找张师傅,得提前量好货架尺寸,长两米、宽四十厘米最合适,太高了孩子够不着,太宽了占地方;

    进货得跑趟市里,得提前列好清单,儿童衣裳要拿 1-3 岁的,男孩女孩的都得有,每种款式拿五件,卖得好再补;

    玩具要拿积木、玩偶,不能拿太硬的,怕孩子磕着;营业执照得去工商变更,要带身份证、租赁合同,说不定还得跑两趟,上次老吴就跑了三趟才办下来。

    最担心的还是黑皮,要是他知道自己开了店,会不会来闹得更凶?

    上次只是摆棚子,黑皮就常来捣乱,开了店说不定更过分,觉得自己赚了钱,能榨出更多 “油水”。

    邻街开杂货店的老吴,刚开店的时候也被地痞找过麻烦,后来他联合了旁边几家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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