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一边拍打,一边解释,声音在金海的咬牙闷哼中显得格外冷静,“我这手法,能帮你震开淤塞,理顺气血,更让筋骨皮膜在反复受损与修复中,变得越发坚韧致密。现在你觉得痛,以后别人打你,就没那么痛了。”
每天训练结束,金海几乎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身上更是青紫交加,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走路都一瘸一拐。苏清音第一次见到金海这般模样时,眼圈都红了,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白恩却早已开出药方,让苏清音务必按方抓药,不得有误。于是,金府每日最大的开销之一,便是采购各种名贵药材。其中有活血化瘀的田七、红花、乳香、没药;有强筋健骨的杜仲、牛膝、续断、骨碎补;有补益元气的野山参、黄芪、当归、熟地黄;还有一些连药铺老师傅都未必认得的稀奇药材,如产自西南的“铁皮石斛”,塞外的“雪域虫草”等,价格昂贵,苏清音却眼都不眨,尽数购来。
这些药材一部分用于内服,煎熬成浓稠的药汁,味道苦涩难当,金海每次都需屏息灌下。另一部分,则用于药浴。
每晚亥时(21-23点),一个特制的大型柏木浴桶会被注满滚烫的热水,各种药材按比例投入,很快,一桶清水便化为深褐色的药汤,浓郁的药香混合着蒸汽弥漫整个净室。金海需褪尽衣物,浸泡其中。初时,滚烫的药力与身上破损的皮肤接触,宛如针扎火燎,痛得他龇牙咧嘴。但咬牙坚持片刻后,一股股温热醇厚的药力便如同无数细小灵蛇,透过毛孔,钻入肌肤,渗入筋骨,与白日承受击打、锤炼的部位相结合。
这时,他会将贴身佩戴的玉牌握在掌心,默默运转白恩所授的简易调息法。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玉牌似乎被药力激发,散发出的温润气息比平日活跃数倍,它仿佛一个引子,又像一个放大器,引导着磅礴的药力更深入、更均匀地滋养身体每一处损伤,同时,那滋养修复过程中产生的某种“生机”,似乎又被玉牌悄然吸纳一部分,形成一种微妙的循环。
在药浴与玉牌的双重作用下,金海身体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头天晚上还惨不忍睹的淤青肿胀,次日清晨便能消去大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且筋骨肌肉的酸痛感也大幅减轻。更明显的是,他的身体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皮肤不再白皙,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且质地似乎更加坚韧光滑;肌肉轮廓并未变得过分贲张,但线条流畅分明,仿佛精铁锻造,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骨骼似乎更加粗壮坚硬,举手投足间,稳定性与协调性远超以往。一种由内而外的精悍、凝练之感,取代了之前稍显虚浮的强壮。
然而,白恩计划的第三部分,却在家中引起了小小的波澜。
“百日之内,需戒绝房事,清心寡欲,谓之‘百日筑基’。”白恩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元阳之气,乃人身根本。你如今打熬筋骨,淬炼气血,正是大量耗损元气之时,若再沉迷女色,泄了根本,无异于釜底抽薪,前功尽弃。这百日,需锁住精关,固摄元阳,让精气神彻底内敛,滋养周身,方能打下最坚实的道基。”
得知此事,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潘金莲与李瓶儿。
“一百天?!”潘金莲首先叫了起来,美艳的脸上满是不依,“官人,这……这怎么行?白老爷子也真是的,练功归练功,这夫妻人伦怎能断绝如此之久?”她如今对金海情意日深,又正值青春,听到这个要求,自然难以接受。
李瓶儿虽未大声抗议,但也是眼眶微红,拉着金海的衣袖,低声道:“官人……百日不见,也太……太苦了姐姐们了。可否……通融一些?”她性子柔,说话也婉转,但意思同样明确。
就连一向识大体的苏清音,闻言也是微微一怔,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她迅速收敛情绪,并未出声,只是看着金海,等待他的决定。她深知练功的严肃性,但也理解姐妹们的感受。
金海看着三女不同的反应,心中也是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