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起。他并非圣人,与三位如花美眷朝夕相处,情意正浓,要他骤然禁欲百日,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但当他回想起自己被高衙内爪牙逼迫时的无力,想起二龙山被剿、武松等人被迫上梁山的消息,想起空空儿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带来的压迫感……变强的渴望,对力量的需求,瞬间压倒了所有旖旎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先是对白恩郑重道:“弟子明白,谨遵师父之命。”然后转向三女,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金莲,瓶儿,清音,你们的心意我懂。但师父说得对,武道筑基,关乎我未来能否真正保护这个家,保护你们。若因一时贪欢而坏了大基,他日强敌来临,我无力抵挡,那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女,说出了一句让白恩都微微挑眉的话:“况且,我意已决。不仅遵守这‘百日筑基’,我还要将其延长一倍——二百日!我要打造的,是一个远超常人想象的,真正铜浇铁铸、稳如磐石的武道根基!”

    “二百日?!”潘金莲惊呼,李瓶儿更是掩住了小嘴,连苏清音也露出了讶然之色。这几乎是大半年不能亲近了!

    “官人!”潘金莲还想再说。

    金海抬手止住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我意已决,不必再议。在此期间,你们也要助我。非但不可前来打扰我练功静修,便是平日,也需注意些。”他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明确,是让她们也收敛些,莫要故意撩拨。

    潘金莲和李瓶儿见金海神色前所未有地严肃坚决,心知再闹也无用,反而可能惹他厌烦,只得委屈地应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苏清音轻轻叹了口气,对金海道:“夫君既有此大志,妾身等自然支持。只是……二百日着实不短,夫君需多加保重身体,勿要过于苛责自己。”她已看出,金海此次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白恩在一旁捋须点头,眼中赞赏之意更浓:“好!有此决断,方有可造之材!二百日筑基,若真能完成,其效果绝非简单叠加。小子,记住你今天的话。”

    自此,金海彻底进入了疯狂的修炼节奏。每日寅时(3-5点)末起床,子时(23-1点)方歇,中间除去吃饭和短暂的药浴时间,几乎全部被各种残酷的训练填满。体能、内力、速度、反应、爆发力、抗击打……轮番上阵,日日不息。

    他如同一个苦行僧,摒弃了所有享乐与杂念。面对潘金莲偶尔幽怨的眼神、李瓶儿欲言又止的柔情,他都强行压下心绪,专注于自身的气血运转与筋骨鸣响。晚上浸泡在滚烫的药浴中,感受着药力与玉牌气息在体内奔腾修复,是他一天中难得的“享受”时刻。

    时间一天天过去。金海身上的伤痕逐渐变少,不是因为挨打少了,而是同样的击打,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浅,恢复越来越快。他的气息日益绵长,眼神越发锐利沉静,原本因玉牌改造和生意成功而带来的一丝外露的意气,渐渐内敛,沉淀为一种山岳般的稳重与蓄势待发的精悍。

    他能感觉到,丹田中那团气感越发凝聚浑厚,运转间如汞浆流淌;筋骨皮膜紧密一体,寻常棍棒击打已可无视;速度与反应更是大幅提升,缸沿行走如履平地,白恩弹射的石子十能躲开七八。

    百日之期转眼过半,金海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但他深知,这距离白恩所说的“坚实基础”,距离自己定下的“二百日”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筑基之路,漫长而艰苦,但他甘之如饴。每一次极限的突破,每一次伤痕的愈合,都让他向着那个“足以守护一切”的目标,更近一步。庭院中挥洒的汗水与血水,终将浇灌出最坚韧的武道之花。